拓跋沁一震,疑云未散:“你怎能进入地牢?”
夏芷澜亮出手上的狼牙令,“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用。”她斟满三盏酒,酒液在瓷盏中旋出旋涡:“本王以大周之名,愿助两位王子破局。”
“中原皇子,何以干涉我朝内政?”拓跋沁刚说出一句,却被拓跋温打断:“五殿下有何良策?”
“两位王子,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,可知晓?”夏芷澜一边问,一边心想这后世之事你们当然不知道了。
见两人茫然的样子,她解释道:“李世民乃中原史上一代明君,即位前为唐高祖次子,因受高祖猜忌、太子排挤,在生死攸关之际发动了玄武门之变,击杀了太子并逼迫高祖禅位,最后成为一代贤主,开创了贞观盛世!”
拓跋温皱眉:“我通读中原历史,为何未曾听闻此君主?”
拓跋沁也蹙眉道:“李世民杀兄逼父,虽得帝位,身后必遭史笔非议。”
夏芷澜摇头,指尖轻叩酒盏:“中原历史浩瀚如烟,就连我朝曾夫子也未敢言全知全晓……世人只见李世民狠辣,却未察李世民之智——彼时太子势大,若他坐以待毙,唐室必乱。他先发制人,非为私欲,乃为破局救国,保江山安稳。”
夏芷澜抿了一口盏中酒,继续说道:“如今王子处境,与彼时何异?大王子若胜,你必死;若败,你还有一线生机。唯有掌控局势,方能自保安国。”
拓跋沁一震,攥紧酒杯,酒液溅湿袍袖:“可父汗尚在……”
夏芷澜轻笑,笑声如冰刃刺穿薄窗:“可汗年迈,疑心深重。若大王子‘剿叛’失败,反被扣上谋反之名,王子再以‘护国’之名清君侧,可汗岂能不允?但需速行三步——一为传信西郊亲兵,稳住阵脚;二为控王城通道,截大王子退路;三为入宫陈情,揭其野心。”
拓跋沁看向拓跋温,见他目光骤亮,如暗夜燃灯,嘶哑道:“二哥,可信!”
拓跋沁点点头,忽然问道:“殿下如此献策,你要的是什么?”
拓跋温也转头直视着夏芷澜,夏芷澜举起酒盏,道:“我带队和亲,本就是为和平而来。我大周不要东胡的山川,不要东胡的草原,更不要东胡的女人,我要的是——东胡繁荣安定,与我大周共享太平。”
三人六目相对,不一会儿,拓跋沁和拓跋温像是下定了决心,举起酒盏道:“五殿下,我们兄弟俩就信你一次,也望你言出必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