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依旧痛苦！虽然重塑的过程如同亿万根冰针在穿刺灵魂！但…湮灭…停止了！
他…在吸收终焉洪流？！
“这…怎么可能？！”陆凡残存的意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！
【兼容进度：0.1%…0.2%…】
【警告！帝血本源…严重不足…】
【警告！葬灭之力…冲突加剧…】
【警告！魂火印记…彻底消散…】
【兼容程序…濒临崩溃…】
系统的提示冰冷而急促。
吸收…只是暂时的！帝血火星太微弱！根本无法支撑太久！体内残存的葬灭之力在灰白能量的刺激下，更加狂暴地冲突！而林薇的魂火…已经彻底消散了…
更可怕的是…
灰白洪流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！那股冰冷的终焉意志，如同被激怒的巨兽，猛地从“兼容”状态中苏醒！更加狂暴、更加纯粹的湮灭之力，如同海啸般再次涌来！试图将这点“杂质”彻底碾碎！
轰——！！！
陆凡刚刚开始重塑的身体，再次剧烈震荡！体表灰白光芒明灭不定！湮灭…重新开始！
“呃啊——！”剧痛席卷！意识再次坠向深渊！
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——
嗡！
一个极其微弱、却异常熟悉的、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的意念波动，如同穿越了无尽时空，轻轻拂过陆凡即将溃散的意识：
“啧…0.1%的帝血…也敢吞终焉？”
“本座…怎会认了…这么个…蠢货…主？”
幽嬛？！
第97章（下）：终焉共生与系统诈尸
“幽嬛？！”
陆凡残存的意识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，剧烈震颤！那慵懒戏谑的意念波动…是幽嬛？！她…没死？！不！这波动…比之前更加微弱！更加破碎！仿佛风中残烛最后的火星！
“蠢货…闭嘴…凝神！”幽嬛的意念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虚弱，“老娘…燃烧最后一点…塔灵本源…才挤进来…不是听你…废话的！”
塔灵本源？！燃烧？！陆凡心头剧震！幽嬛…在用她最后的存在…为他争取时间？！
“帝血…火星…快熄了…”幽嬛的意念急促道，“这点火星…吞不了终焉…但…能当个…引子！听我…引导！”
嗡！
一股微弱却异常精纯、带着塔灵核心规则的引导力，如同最纤细的银针，瞬间刺入陆凡胸口那点即将熄灭的赤金火星！
火星猛地一跳！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！光芒不再试图吞噬终焉洪流，而是…如同最精密的探针，瞬间刺入灰白洪流深处！精准地…“点”在了灰白洪流内部某个极其微小、却蕴含着核心终焉法则的…“节点”之上！
滋——！！！
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冰晶上！
那被“点”中的灰白节点，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白光！一股精纯、冰冷、却不再充满毁灭敌意的终焉之力，如同被激活的泉水，顺着赤金火星的引导，缓缓地、源源不断地…流淌而出！汇入陆凡那正在湮灭的身体！
嗤嗤嗤！
灰白能量流如同冰冷的溪水，冲刷着陆凡残破的躯体。湮灭的速度…骤然停止！体表正在汽化的混沌组织，在灰白能量的注入下，如同被冻结的熔岩，停止了崩解！暗红与赤金的纹路在灰白光芒的覆盖下，飞速黯淡、隐没！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层…冰冷的、死寂的、如同覆盖了万年冰霜的…灰白色泽！
痛苦！依旧存在！但这痛苦不再是撕裂与灼烧，而是…一种深入骨髓的、冻结灵魂的冰冷！仿佛每一个细胞、每一缕意识，都被强行浸泡在绝对零度的液氮之中！思维在冻结！记忆在模糊！存在感在剥离！
“呃…”陆凡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呻吟。他感觉自己正在变成…一块冰？一块石头？一块…没有生命的…终焉造物？！
“撑住…蠢货！”幽嬛的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兼容…不是吞噬…是…共生！让终焉…成为你的一部分…而不是…被它同化！用你的意志…锚定存在！记住…你是谁！”
共生？！锚定存在？！
陆凡在灵魂冻结的边缘，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！意念如同最坚韧的锚链，狠狠扎入意识深处！我是…陆凡！我是…九狱塔主！我是…要复仇的人！
嗡！
灰白能量流似乎感应到了他这股微弱却执拗的意志，流淌的速度微微一滞。那股冰冷的、试图冻结一切的终焉意志，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，荡起一丝微澜。
【兼容进度：1%…2%…3%…】
【帝血火星…能量耗尽…即将熄灭…】
【警告！塔灵引导力…中断…】
【兼容程序…濒临崩溃…】
系统的提示冰冷而急促。
“幽嬛？！”陆凡的意识猛地一颤！他感觉到…胸口那点赤金火星的光芒…正在飞速黯淡！幽嬛的引导力…消失了？！
“老娘…尽力了…”幽嬛的意念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疲惫，微弱得如同叹息，“…剩下的…靠你…自己…别…死了…”
波动…彻底消失。
幽嬛…最后的残魂…也…燃尽了。
为了点燃这点火星…为了引导终焉…她…彻底消散了。
“幽嬛——！！！”绝望的悲鸣在灵魂深处无声炸响！比身体的冰冷更刺骨！
然而，就在赤金火星即将彻底熄灭，灰白洪流再次狂暴涌来的刹那——
嗡！
胸口的混沌旋涡深处，那点早已熄灭、只剩下一点冰冷灰烬的…魂火印记？！不！是包裹着魂火印记的…那层由系统规则烙印构成的灰色锁链？！
它…猛地亮了起来！
不是光芒！而是一种…冰冷的、秩序的、带着强制“配送”意志的规则波动！
这股波动无视了狂暴的终焉洪流，无视了陆凡濒临崩溃的躯体，如同最精密的程序，瞬间锁定了那点即将熄灭的赤金火星！以及…火星末端引导出的、那缕精纯的终焉能量流！
【检测到…高价值…终焉本源（微量）…】
【检测到…配送载体（骑手陆凡）…状态：兼容中…】
【判定：可执行…强制配送协议…】
【启动…订单…最终结算…】
【配送物品：终焉葬灭（1单位）…】
【配送状态：已送达（非标准）…】
【客户签收：无（客户物理性消失）…】
【系统判定：骑手陆凡…超额完成…配送任务…】
【奖励结算：骑手星级…提升至…6星（传说）！】
【骑手积分：+1000！】
【特殊奖励：激活…终焉共生协议（初级）…】
【协议内容：骑手陆凡…获得…终焉法则…部分兼容权限…】
【权限描述：可引导、暂存、微量释放终焉之力…（不可直接掌控）…】
【协议生效！】
嗡——！！！
一股冰冷、浩瀚、充满了绝对秩序的规则之力，如同无形的巨手，狠狠按在了那狂暴的灰白终焉洪流之上！洪流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，瞬间凝固！
同时，那缕被赤金火星引导出的精纯终焉能量流，在系统规则的强制“签收”下，如同被装进了无形的容器，瞬间稳定下来！不再狂暴冲刷，而是…如同温顺的溪流，缓缓地、持续地…注入陆凡那灰白色的躯体之中！
嗤嗤嗤…
陆凡体表那层灰白色的冰霜，如同活了过来，缓缓蠕动、延伸、覆盖！皮肤下，暗红与赤金的纹路彻底消失，被一种冰冷的、死寂的灰白纹理所取代！胸口那破碎的混沌旋涡，在灰白能量的注入下，重新凝聚、旋转！旋涡中心，不再是暗红灰烬，而是…一片缓慢旋转的、散发着冰冷死寂气息的…灰白色混沌！
剧痛消失了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冰冷的、麻木的、仿佛灵魂被抽离的虚无感。体内狂暴冲突的帝血与葬灭之力，在终焉之力的绝对压制下，如同被冻结的火山，暂时…沉寂了。
他…活下来了。
以一种…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。
【兼容进度：10%…稳定…】
【终焉共生协议…运行正常…】
【骑手状态：稳定（终焉侵蚀度：10%）…】
【警告：终焉侵蚀度超过5%…将导致存在概念模糊…情感剥离…记忆消退…请谨慎使用权限…】
存在概念模糊？情感剥离？记忆消退？
陆凡缓缓抬起覆盖着灰白色纹理的右手。手指冰冷、僵硬，如同覆盖了一层薄冰的金属。他看着自己的手，心中…一片平静。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，没有失去幽嬛和林薇的悲痛，没有对未来的迷茫…只有…一片冰冷的、死寂的…虚无。
他…还是陆凡吗？
轰隆——！！！
隧道穹顶再次剧震！破碎的缺口处，灰白终焉洪流似乎因被强行“截流”而暴怒！更加狂暴的洪流如同决堤的天河，汹涌倒灌而下！目标…直指下方那个“窃取”了它力量的…蝼蚁！
然而，这一次——
嗡！
陆凡胸口那灰白色的混沌旋涡，在系统规则的加持下，猛地旋转加速！一股冰冷的终焉气息从中弥漫而出！在他身体周围，形成了一层极其稀薄、却散发着同源法则波动的…灰白光晕！
倒灌的终焉洪流，在接触到这层光晕的瞬间…猛地…停滞了！如同汹涌的洪水遇到了同源的堤坝！洪流围绕着光晕旋转、冲刷，却…无法再侵入分毫！仿佛…将他视为了…洪流的一部分？！
【终焉法则…同源波动…确认…】
【清洗协议…判定：目标（骑手陆凡）…已纳入终焉序列（临时）…】
【清洗优先级…降低…】
【执行…污染源清除…转移…】
冰冷的电子合成音，在洪流中回荡。
紧接着，那狂暴的灰白洪流，如同找到了新的目标，猛地调转方向，不再理会陆凡，而是…朝着隧道深处，那片被之前混沌爆炸和弑神小队湮灭弹肆虐过的、残留着微弱葬世污染气息的废墟…汹涌席卷而去！
所过之处，一切残留的异常能量、物质碎片、甚至空间裂痕…都被彻底抹除、净化！只留下一片…冰冷的、死寂的、绝对的…虚无！
清洗…还在继续。但目标…不再是他。
陆凡站在原地，覆盖着灰白纹理的身体如同冰雕。头盔视窗（意识感知）中，映照着周围被终焉洪流清洗后留下的、光滑如镜的虚无地面，以及…自己那覆盖着冰冷灰白纹路的倒影。
没有表情。没有情绪。只有一片…死寂。
他缓缓低下头，灰白色的手指轻轻按在胸口那缓慢旋转的灰白旋涡上。
那里…曾经跳动着一颗炽热的帝血火星…曾经封印着一缕纯净的魂火…曾经回荡着幽嬛气急败坏的尖叫…
现在…只剩下…一片冰冷的灰白。
以及…视窗角落，那个闪烁着刺眼金光的…六星符号。
【骑手星级：6星（传说）】
【积分：1000】
【状态：终焉共生体（初级）】
【终焉侵蚀度：10%…】
六星…传说…
陆凡混沌头盔下（意识中），那张覆盖着灰白纹理的脸上，没有任何表情。他缓缓抬起手，覆盖着冰冷纹路的指尖，轻轻触碰着视窗上那个金色的六星符号。
指尖…冰冷刺骨。
***
下节预告：
灰白共生体行走虚无废墟！陆凡指尖终焉寒气冻结翻倒警车！特调局监控屏雪花闪烁：“警告！终焉污染扩散！” 混沌视窗弹出新订单：【客户：青铜棺椁（葬世本源）…配送物品：终焉葬灭（1单位）…备注：到付（用你的命付）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