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加大灵力输出，试图稳固幻境。可那股“抽取”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，她输出多少，就被悄无声息地“偷走”多少精华部分，留下的只是徒具其形的空壳。
凌小乙在幻境里玩得不亦乐乎。她这边抽一根丝线，那边幻境里的湖水就浅一寸；她那边吸一口水灵，空中的水泡就黯淡几分。她甚至还试着把不同“口味”的水灵丝线分开“品尝”，比较哪边的更纯净。
“嗯……这根来自湖水的，有点‘土’味；这根来自水泡的，比较‘轻灵’；还是镜子里直接散发出来的最纯粹！”她在心里跟壶中仙实时汇报“品尝”心得。
壶中仙：“……闭嘴，专心‘进食’！”
水无痕的脸色渐渐发白。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！对手明明深陷幻境，为何自己的灵力和法器本源在飞速消耗？这凌小乙到底在幻境里做了什么？！
终于，在凌小乙孜孜不倦的“环保型拆迁”下，庞大的幻境开始剧烈波动，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，闪烁了几下，“噗”的一声，彻底崩溃消散！
擂台还是那个擂台，观众还是那些观众。凌小乙好端端地站在中间，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水嗝，一脸无辜地看着脸色苍白、气喘吁吁的水无痕。
“水师姐，你的‘镜花水月’真好看！就是……好像不太持久？”凌小乙眨着大眼睛，“是不是灵力消耗太大了？要注意节约用水……哦不，节约用灵力啊！”
水无痕看着自己手中光芒黯淡、甚至镜面都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裂痕的幻波镜，又惊又怒又心疼，指着凌小乙，你了半天，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。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！只知道自己败得莫名其妙，法器还受损了！
“我……我认输！”水无痕咬着嘴唇，强忍着委屈的泪水，收起受损的幻波镜，转身跳下擂台，飞快地跑掉了。
全场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又赢了？！
这次连打都没打，对手就自己灵力耗尽认输了？！
这凌小乙难道会吸星大法？！专门吸人灵力？！
凌小乙在众人更加惊惧的目光中，施施然走下擂台。识海里，炼妖壶空间内，代表“水”的区域，已经多了一小洼清澈的、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液体，虽然量不大，但灵气充沛，品质极佳。
“不错不错，这水灵气颇为纯净，足以作为五行基盘中水属性的引子了。”壶中仙难得地表示了高度肯定。
凌小乙得意洋洋：“那是！咱们这可是可持续性发展！只取精华，不留痕迹，环保又高效！”
她正准备去找苏雅，一个穿着执事服饰的中年道人却拦住了她，面色严肃：“凌小乙，几位长老要见你，随我来一趟。”
凌小乙心里咯噔一下。长老？难道是“拆迁”事业做得太成功，引起官方注意了？
她面上却不露分毫，乖巧点头：“是，执事师兄。”
跟在执事身后，凌小乙心里快速盘算着。壶中仙的声音也在脑海中响起：“小心应对，莫要露了底细。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，炼妖壶的跟脚，不是他们能看透的。”
凌小乙定了定神，不管怎样，先去看看再说。是福不是祸，是祸……大不了把壶中天建设兵团改成“壶中天跑路小队”！
（第五十六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