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：长老问询与“老实”交代
跟着执事道人，凌小乙心里七上八下，面上却努力维持着“乖巧jpg”的表情。他们穿过喧闹的擂台区，来到天柱山半山腰一处僻静的殿宇前。殿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古朴匾额，上书“问道阁”三字。
“进去吧，几位长老在里面。”执事道人说完，便肃立门外。
凌小乙深吸一口气，迈着小短腿跨过高高的门槛。殿内光线柔和，布置简洁，只有几个蒲团和一张矮几。三位气息渊深、穿着各色道袍的老者正盘坐在蒲团上，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。
这压力，比面对林风的剑气还大！凌小乙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在颤。
“弟子凌小乙，拜见各位长老。”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，声音都比平时软了八度。
居中一位身着紫色道袍，面容清癯的老者微微颔首，他是龙虎山本次的带队长老，张景玄。左侧一位穿着青云剑宗服饰，眼神锐利如剑，是青云剑宗的刘长老。右侧一位则是位面容和善的胖老道，来自多宝阁，姓钱。
张景玄长老率先开口，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仪：“凌小乙，你近日在罗天大醮上的表现，颇为……引人注目。召你前来，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。”
来了来了！凌小乙心里哀嚎，面上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：“长老，弟子……弟子只是运气好，对手们都太谦让了。”
“谦让？”青云剑宗的刘长老冷哼一声，语气带着不满，“王猛的斧头不翼而飞，林风的剑气莫名消散，炎烁的火海威力骤减，水无痕的幻境自行崩溃！这也是谦让？凌小乙，你施展的，究竟是何术法？师承何人？”
凌小乙心里把壶中仙骂了一百遍“都怪你太张扬”，嘴上却开始按照之前和壶中仙商量好的说辞，半真半假地“交代”：
“回禀长老，弟子……弟子其实也不太清楚。”她低下头，搓着衣角，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，“弟子是外门弟子，资质普通，只会一点点《厚土诀》。前些日子，弟子在后山捡到一个……一个看起来像壶的旧挂坠，觉得好看就戴上了。然后……然后就发现自己好像……好像能稍微……引导一下别人的攻击？”
她抬起头，眼神“纯真”又带着点“困惑”：“就像王猛师兄的斧头，我感觉它快要劈到我了，心里一急，就想让它‘偏一点’，然后它好像就……掉到别的地方去了？林风师兄的剑气也是，我感觉它好锋利，就想让它‘慢一点’，然后它就……散开了？炎烁师兄和水无痕师姐的攻击，我感觉它们能量好强，就想让它们‘弱一点’，然后它们就真的……弱了？”
她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几乎变成了嘀咕：“弟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是感觉戴着那个壶挂坠，心里想着‘不要打到我’‘弱一点弱一点’，有时候就……好像有点用？可能……可能是弟子天生灵感比较强？或者那个挂坠是个什么……护身符？”
三位长老闻言，面面相觑。这解释……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凡间话本里的情节？捡到个宝贝然后突然开挂？
多宝阁的钱长老眼睛微眯，饶有兴趣地问：“哦？那个壶形挂坠，可否取来一观？”
凌小乙心里一紧，面上却露出几分“窘迫”：“那个……弟子前几天不小心，把……把挂坠掉进山涧里了，找不到了……”她说着，还配合地露出心疼的表情。炼妖壶早就跟她神魂绑定，化为无形，她才不怕检查。
张景玄长老沉吟片刻，目光深邃地看着凌小乙：“你可知，你这种‘引导’或‘削弱’他人攻击的能力，颇似上古传说中的某种‘御’之神通雏形？只是出现在你一个炼气期弟子身上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“神通？”凌小乙适时地露出震惊和茫然的表情，“长老，弟子不懂……弟子就是运气好，瞎猫碰上死耗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