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土着部落睡了两个小时,等我们醒来时,却发现他们在举办篝火晚会。
“哇!好热闹!”一直坐在旁边的吴悠突然跳了起来。
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篝火旁的景象,哪里还顾得上休息。
她之前被绑着时的恐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,此刻满脑子都是热闹和美食。
没等我反应过来,她已经踩着藤蔓楼梯一溜烟跑了下去,直奔篝火堆。
吴悠挤进人群,毫不客气地从烤架上拿起一只烤得金黄的兔腿,张嘴就咬。
兔肉的油脂沾在她的嘴角,她也不在意,一边大口啃着,一边跟着土着的节奏晃起了身子。
土着们跳的是部落传统的狩猎舞,脚步沉重而有力,双手时不时模仿着射箭、投矛的动作,嘴里还唱着古老的歌谣。
吴悠学得有模有样,虽然动作笨拙,却格外活泼。
时不时还会举起兔腿对着周围的土着笑,惹得土着们纷纷朝她投来善意的目光。
几个部落的小伙子很快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。
他们大多和吴悠年纪相仿,皮肤黝黑,笑容爽朗,哪里见过这么活泼开朗、穿着现代衣服的青春靓丽女孩。
很快,五六个小伙子就簇拥了上去,一个拿着烤好的野果递给吴悠,一个试图教她跳更复杂的舞步,还有一个则不停地对着她“咿呀”说着什么,脸上满是羞涩。
甚至有一个大胆的小伙子还企图把吴悠抱在怀里,好在她就像一条游鱼,一闪而过,小伙子扑了空,倒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,惹得大家哄堂大笑!
吴悠笑得更开心了,一边接过野果,一边跟着他们的动作跳得更起劲儿,完全没注意到小伙子们眼中的好感。
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样子,我和沈离歌无奈地摇摇头,忍不住叹了口气——他们哪里知道,吴悠的智商只有五岁左右。
在她眼里,这些土着只是一起玩耍的伙伴,那些示好的举动,也不过是朋友间的善意。
这样的单纯,在这片充满未知的部落里,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。
这时,树屋的门被轻轻推开,之前那个土着女人走了进来。
她的胳膊上,之前被如康团伙打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——酋长父亲给她涂上了墨绿色的草药。
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外面还裹上了一层柔软的兽皮,用藤蔓轻轻系住,防止脱落。
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罐,罐子里是温热的野鸡汤,金黄的鸡汤里飘着几块野菌,香气扑鼻。
显然,她已经完全清醒了。
之前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,在喝了一碗野鸡汤后,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,嘴唇也有了血色,不再像之前那样干裂。
她走到角落的床榻边坐下,却没有再看别处,而是抬起头,直直地看向我。
那目光很奇怪,没有敌意,也没有感激,反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专注,像是在仔细辨认什么,又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,眼睛睁得大大的,连眨眼都很少,看得我心里直发毛。
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只好尴尬地笑了笑,指了指她手臂上的伤口,想问她疼不疼。
可她只是眨了眨眼,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脸,仿佛我脸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