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梦幻别墅中度过了数月时光,这也创下了我们流落石头岛的最长时间记录。
四头八手怪成为了我们新团队的一员,它的存在,犹如给我们松绑一般,让我们的手脚得以自由伸展。
它在狩猎方面可谓是信手拈来,游刃有余,几乎每天都能捕捉到一批野兽和鱼类。
它与我们相处之后,仿佛一只野猴置身荒岛,整日与我们如胶似漆。
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夜晚让我们唱摇篮曲把它哄睡着。
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,我们来到石头岛已经一年了。
我们还举办了一周年纪念日。
烛光下,詹妮弗用贝壳串成的项链宛如璀璨的明珠,在火光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。
沈离歌用藤蔓编织的花环如同一顶美丽的桂冠,戴在我们头上。
四头八手怪笨拙地模仿着我们碰杯的动作,果汁在椰子壳里泛起的细小涟漪,犹如平静湖面被微风拂过的点点波光。
那一刻,我几乎忘却了这座岛潜藏的危机,将这里视作了世外桃源。
直到有一天,我和沈离歌、詹妮弗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,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,又好似从地心深处喷涌而出,模糊不清,却又让人心头为之一颤。
我们对视一眼,放下手中的活计,心有灵犀地朝着悬崖峭壁攀爬而去。
粗糙的岩石犹如恶魔的獠牙,磨砺着我们的手掌,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,如凌厉的鞭子抽打在我们脸上,可谁都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。
终于爬到崖顶,詹妮弗颤抖着双手举起望远镜,朝着森林深处望去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,险些摔下悬崖。
沈离歌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她,拿过望远镜。
我看到沈离歌的喉结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,上下滚动着,额头上青筋暴起,如虬龙般狰狞。
“你……你看看。”她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反复打磨,令人不忍卒听。
我接过望远镜,将视线聚焦。
镜头里,沈留雪和韩馥如同待宰的羔羊,被一群皮肤涂满赭石颜料的野人高高举起,四肢被藤蔓捆成诡异的十字形,仿佛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。
\"怎么会......\"詹妮弗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小臂,望远镜从她指间滑落,在岩石上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四头八手怪发出焦躁的低吼,八个指节捏得咔咔作响,它四个脑袋同时转向森林深处,浑浊的眼球里泛起血丝。
我们踉踉跄跄地冲下悬崖,夕阳如血,仿佛将天际线染成了一幅猩红的画卷。
对于这两个人,我们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,本想让他们惨死在野人的手中。
然而,我们的内心却陷入了痛苦的挣扎,毕竟是同类,还是老相识,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落入油锅,又怎能不心生怜悯。
“怎么办?我们到底救不救?”沈留雪心急如焚,焦急地问道。
“他们罪大恶极,死有余辜,救他们我们也会成为野人的阶下囚!”詹妮弗怒不可遏,狠狠地说道。
我一时也犹豫不决,如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。
既然我们都难以抉择,那就听天由命吧!
于是我颤颤巍巍地拿起一对龟壳,心中虔诚地默默祈祷,仿佛那龟壳是决定命运的神谕。
如果两面全部朝天,那就意味着我们要救他们!
如果一边朝天,就让他们自生自灭!
随着沈离歌将龟壳如流星般往天上一抛,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,紧张地等待着结果。
竟然是两面全部朝天!
难道他们真的是天选之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