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火!” 贝尔纳多特一声令下,瑞典战列舰的36磅加农炮怒吼起来,炮弹穿透呼啸的暴风雪,精准地命中俄舰桅杆与船舷。“轰!轰!” 火炮的轰鸣震耳欲聋,硝烟与雪雾交织,遮蔽了整个海面。
俄舰队仓促应战,但严寒使得火炮装填极为困难,炮手的手指冻得僵硬,许多炮弹未能正常发射。“他们的很多炮哑火了!” 一名瑞典炮手狂笑着大喊。
瑞典巡航舰“风暴号”灵活地穿梭于俄舰之间,用18磅速射炮扫射俄军甲板,霰弹如暴雨般倾泻,俄军水兵成片倒下。“俄国人根本不会海战!” 一名瑞典军官咆哮着,指挥战舰逼近俄军旗舰“圣安德烈号”。
“撞角攻击!” 贝尔纳多特下达了疯狂的命令。他用战列舰进行古老的撞角攻击,瑞典战列舰“北极星号”在风雪里风帆全开,破开冰海的波浪,全速冲向俄舰“涅瓦号”,沉重的包钢橡木撞角狠狠砸进对方船身,巨大的撞击让双方士兵都翻倒在甲板之上,随后瑞典水兵爬起,蜂拥而上,排枪过后,双方用斧头、刺刀与手枪,在风雪的波罗的海上展开残酷的接舷战。
瑞典人旗舰的血腥战斗方式,激发了瑞典舰队的战斗意志,瑞典舰队全部疯狂了。
“靠上去,近距离炮击”
“为了瑞典,撞击俄国佬!”
俄舰队“圣安德烈号”试图反击,但其主桅被瑞典炮弹击断,帆布撕裂,整艘船失去动力,沦为活靶子。
“轰!轰!轰!” ,瑞典战舰全部顶着俄国炮火,拼命靠近,多艘战舰集中全部火力轰击圣安德烈号,俄舰甲板燃起大火,黑烟在雪幕中升腾,如同地狱的旗幡。
燃烧,燃烧,如同冰海之上的巨大火炬,但瑞典的炮击从不停歇,铁弹不断飞向燃烧的俄国战舰,直到击沉,火焰熄灭。
战斗持续到黄昏,俄舰队损失了4艘战列舰、5艘巡航舰,剩下的战舰要么重伤逃逸,要么被瑞典海军包围。阿列克谢中将的旗舰“圣安德烈号”在猛烈炮击下船体倾斜,最终沉没,阿列克谢本人随舰葬身冰海。
而瑞典海军仅损失2艘巡航舰,其余战舰虽伤痕累累,但依旧能战。贝尔纳多特上将站在“北极星号”的甲板上,望着燃烧的俄舰残骸,冷冷下令:
“追击!不留一艘俄国船!”
1822年1月31日,黎明时分。
当暴风雪稍歇,波罗的海的海面上漂浮着俄舰的残骸、冻僵的尸体与燃烧的木板。瑞典海军大获全胜,彻底击溃了俄国北方舰队,控制了波罗的海南部航道。
这场胜利不仅粉碎了俄国对北欧的海上威胁,更让瑞典重新成为北欧霸主。而俄国则因北方舰队几乎全灭,被迫收缩海军力量,全部转为防御。
在历史的长河中,1822年的这场雪海之战,被后世称为“波罗的海白色审判”。
贝尔纳多站在甲板上,皮毛披风被风雪催动,他指着大海的对面:“告诉瑞典人民,圣彼得堡已经向我们展开怀抱,那里曾经叫做“英约尔曼兰”,那里曾经是我们瑞典人的故土,杀回去,瑞典的勇士们!杀回去!”
数千瑞典海军在风雪里,齐声欢呼,“杀回去!”,“杀回英约儿曼兰!”,“神与我们同在!”
有人唱起古老的维京歌谣,数千人站在风雪里一起歌唱:
“谁将为我歌唱,
把我投入死亡的长眠;
当我走上赫尔之路,
我踏过的足迹,
是如此寒冷,如此彻骨。
我曾寻觅歌声,
也曾送出歌声;
当那最深的井
赐我泪水,如此苦涩
那是死亡之父的誓约。
我全都知晓,奥丁,
你将自己的眼睛藏于何处。
谁将为我歌唱,
把我投入死亡的长眠;
当我走上赫尔之路,
我踏过的足迹,
是如此寒冷,如此彻骨。
清晨亦或日暮将临,
渡鸦仍会知道我是否陨落。
当你站在冥界之门,
当你终须挣脱羁绊,
我将随你而行,
以我的歌,越过吉欧尔桥。
你将自束缚你的锁链中解脱,
你已从捆缚你的桎梏中自由。
牲畜会死,
亲人会死,
你自己亦将死去;
唯有美名,
永不凋零
那为你赢得的声誉。
牲畜会死,
亲人会死,
你自己亦将死去;
我知有一事,
永不消亡
对逝者的审判”
这是维京的悲歌,哈拉尔德·哈德拉达远征英格兰的经过与陨落,这是维京将领的勇武与宿命,勇敢者永远活在维京人的灵魂里。
一百年前,大北方战争,瑞典惨败!
英约儿曼兰被俄军夺取,随后彼得大帝于1703年在涅瓦河口建城并命名为“圣彼得堡”。
这一天,古老维京的血脉和灵魂再一次复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