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和赵大喜立刻提着枪快步上前,将两只倒地的青羊拖到平坦处。
两人利落地抽出别在腰间的侵刀,对准青羊脖颈处的大动脉划了一刀,熟练地进行放血处理。
滚烫的鲜血汩汩流出瞬间便染红了地面,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。
如果是一两个人的话,对猎物放血清理内脏这些事应该要拉到远离庇护所的位置进行处理。
但现在陈阳他们人多啊,十个人十条枪,别说有野兽找来了,陈阳都怕它们不来!
不远处,正带队原地休整的陈建业一听到接连两声枪响,心头猛地一紧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担心儿子陈阳遇上什么危险,立刻站起身,朝身后的民兵队员们一挥手:“快!跟我来!那边有动静!”
“陈阳!大喜!你们没事吧?”陈建业洪亮而带着焦急的呼喊声穿透层层林木,在山谷间回荡。
“爹!我们在这儿呢!没事!不用担心!”正蹲着放血的陈阳听到父亲的喊声,连忙直起腰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回应。
听到陈阳沉稳的应答,陈建业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半,他立刻带着队员们循声赶了过来。
当拨开最后一丛灌木,看到陈阳和赵大喜脚下那两只体型不小的青羊时,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虚惊一场,随即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。
“嗬!好家伙!在哪儿打到的青羊?看这个头可真不小!”陈建业走到近前,打量着两只还在微微抽搐的猎物,笑着问道,语气里带着赞许。
“就在后面那个小山崖上,”陈阳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头也没抬地回答道。
“正巧碰上它们在吃草,有四只呢,我跟大喜哥一人撂倒一只,可惜剩下那两只反应快,蹭一下就窜没影了,没来得及打。”
“没事儿!”陈建业爽朗一笑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“能打到这两只就已经是开门红了!这青羊机灵得很,能打到就不容易!”
旁边的老队员们也纷纷点头称是,看向陈阳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认可。
不一会儿,两只青羊的血就放得差不多了。
剩下的开膛、剥皮、清理内脏等繁琐活计,就由赵大喜一并接手处理。
陈阳站起身,甩了甩手上的血珠,目光扫过周围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的队员们。
提议道:“爹,各位叔伯兄弟,咱们今天收获不错,这两只青羊,不如就地烤一只大家分着吃,打打牙祭,也添点力气,怎么样?”
他这话一出,队伍里两位年纪稍长、与陈建业相仿的老队员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。
“这……青羊肉金贵着呢,拿到镇上能卖不少钱,咱们就这么吃了,是不是太……要不还是留着吧?”
“是啊,阳子,咱们烤几只路上打的野鸡、兔子解解馋就行了,这青羊还是带回去好。”
他们这些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人,节俭惯了,总觉得把这么值钱的猎物当场吃掉,实在是有些奢侈。
陈建业看着队员们,特别是几个年轻小伙儿眼里藏不住的渴望。
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只肥硕的青羊,哈哈一笑,大手一挥,果断拍了板:
“哎!都别说了!咱们进山打围,风餐露宿的图个啥?
不就是想让家里、让自个儿的日子好过点吗?
今天运气好,开了张,大家伙儿都出了力,吃点好的怎么了?
都别委屈了自己!吃!就烤一只!吃完咱们再加把劲,这么多人,这么多条枪,还怕打不着更多猎物吗?”
“大队长说得对!”
“就是!吃了才有力气继续打嘛!”
“今天可算有口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