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傅手一抖，一根油条差点掉锅里。
馄饨摊前，薄如蝉翼的皮儿裹着粉嫩的肉馅，老板娘手快得像残影，一捏一个元宝似的馄饨就丢进锅里。
“阿姨，打包五十份。”
“多少？！”老板娘手停了。
“五十份。生的熟的都要。”虞姝不知何时出现在摊前，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她目光扫过摊子，老板娘下意识地觉得，必须要听她的话。
烧卖馆里，刚出笼的烧卖皮薄如纸，顶着透亮的汤汁和肉丸，鲜香四溢。
羊汤摊前，巨大的汤锅咕嘟着奶白色的浓汤，大块羊肉在锅里沉浮，撒上一把香菜葱花，冲鼻的香。
“老板，汤锅和里面所有的肉，我都要了。饼也全要。”
饺子铺里，各式现包的手工水饺一排排一列列，蔚为壮观。
“三鲜、酸菜、香菇鸡肉……每样先来一千个，煮好的直接装箱，生的也给我打包。”
包子，馅饼，杂粮煎饼，火勺，鸡蛋汉堡，煎饼果子，烤冷面。所有能见到的早餐种类都没放过。
林琳和周淼分头行动，一个负责“扫荡”现成熟食，一个负责“清空”原料和半成品。所到之处，摊主们从惊讶、到狂喜、再到麻木，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买早点的！
每一个摊位，都在三人组经过后，短暂地陷入一种“售罄”的寂静。周淼的手机支付几乎没有停过，林琳负责沟通和“点单”，而虞姝，则像一个无声的魔法师，每次推车快满的时候就被她找个角落清空，再继续回到战场。
等到她们从早市这头吃到另一头，朝阳才完全升起，照亮了三个姑娘满足的脸庞和空了许多的摊位。
她们三人成了早市里一道奇异的风景线，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和啧啧称奇的大爷大妈。这个早上，卖早点的和买早点的都被震惊到。还没等买不到的人来找茬，三个人又快速地溜之大吉了。
吃饱买足后，拍拍自己鼓起的小肚子，三人就迫不及待地向着农业合作社开去。
呼吸着属于大粮仓的空气，周淼深吸一口气，脸上露出了“回家”般的喜悦与期待：“到了！咱们的米袋子，准备好吧！”虞姝感受着这片土地磅礴而沉静的生机，微微一笑。她能感知到，这片被誉为“中华大粮仓”的土地之下，流淌着何等雄厚绵长的地气。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储物袋微微示意。
“兴旺农业合作社”的牌匾挂在砖房上，经理办公室里头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吸溜茶水，头发有点乱糟糟，眼皮耷拉着，还没完全醒透。
门刚被推开，三个漂亮得扎眼的小姑娘就映着晨光进来了，为首的还冲他眯眯笑。
“大哥您好！”林琳嗓门清亮，“我们想采购点粮食。”
经理姓王，放下茶缸，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，心里嘀咕这是哪来的城里娃娃跑这儿体验生活来了。“啊，买粮啊？行啊，要多少啊？咱们这不是粮油店，量少了可卖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