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字。
壮汉那两米多的身躯被死死定住，无法移动半分。
冷汗从他额头滑落。
夏永安抬手，食指在铁犀钢化的胸膛上一点。
碎。
全场死寂。
铁犀倒飞出去，咳出一口鲜血。
“五级.......？不对，你是人皇.......？”
“人圣。”
夏永安道。
这一次，没有人敢质疑他的真实性。
武馆深处飘着檀香。
柳大师白发束髻，正给盆栽修剪枝叶。
他身形佝偻，手却稳如磐石。
“年轻人。”
柳大师头也不回。
“杀气收一收。”
“以仇恨证道，对吧。”
“别觉得我在扯，你的气息和我孙女当年太像了。”
夏永安垂眼。睫毛闪动，却带着森森寒意。
“学武，先学‘藏’。”
柳大师转身，浑浊的眼睛盯着他。
“你骨子里有头凶兽……得关好。”
他递来一把木剑。
“挥剑一万次。不许用能力。”
夏永安接过剑。
木剑粗糙，却是比那上千年的青龙偃月刀更加沉重。
第一剑劈下，动作歪斜。
“腰沉三分。”柳大师的藤条抽在他背上。
第一千剑，虎口撕裂。
“握紧！剑是命！以仇恨证道的，不变强又谈何复仇？”
第五千剑，夏永安双臂肿胀如烙铁。
他怎不知道，这剑里大抵封印着一只S级诡异，像是贤知意夫妇突破六级用的那一枚S级鬼晶。
“呼吸！呼吸就是节奏！”
黄昏时分，夏永安终于挥满一万次。
木剑染满他的血，手臂颤抖得抬不起来。
柳大师点点头，第一次露出笑意：
“明天教你怎么‘杀’。”
……
阁楼阴影里，秋未安晃着酒杯。目光宛若透过了千万里。
“真狠啊……”
她看着夏永安血肉模糊的手。
“封印了记忆和能力，骨子里的疯劲倒一点没少。”
诸葛夏至的蝠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他刚才秒杀铁犀时……瞳孔闪过一瞬金色。”
“正常。”
秋未安轻笑：
“神人格在帮他作弊呢。”
她弹指将酒杯扔出窗外。
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些吧……我的魔王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