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柱子二话不说,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看着皮匠做靴子。皮匠先选了块厚实的牛皮,按江柱子的脚码裁好,在鞋底内侧缝了三层晒透的干草,又在鞋面涂了一层桐油,放在火边烤干,再涂第二层。一个时辰后,一双改良过的雪地靴做好了。
江柱子穿上试试,在帐内走了几步,惊喜地说:“不硌脚!干草软软的,还暖暖的!鞋面也不硬,比我的旧靴舒服多了,雪水肯定渗不进去!”
皮匠们这下放心了,立刻带着士兵们去军需库,把库存的军靴都搬出来,按改良的方法加工。江兰又让人去附近的牧民部落 —— 之前粮草调度时,牧民们帮过忙,这次听说要干草,牧民们二话不说,牵来几头骆驼,送来了两百斤晒得干透的干草,还说:“江姑娘是为士兵们好,我们的干草,尽管用!”
接下来的几天,科布多军营里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。伙房的士兵轮流煮辣椒水,陶锅不够,就用行军锅;秋杏带着护理队的姑娘们,帮士兵们泡脚、裹羊毛,每天要忙到深夜;皮匠们和士兵们一起加工靴子,一天能改好两百双,不够了就教士兵们自己缝干草,涂桐油。
江兰每天都要查遍所有医帐,看冻伤的情况。第三天早上,她刚走进医帐,就见之前那个冻脚的士兵正在擦靴子,脚趾已经消肿了,虽然还有些红,却能正常走路了。“江先生!您看!我的脚好了!能穿鞋了!” 士兵兴奋地原地跳了跳,眼里满是感激。
太医院的医官拿着记录册,满脸不可思议地跑过来:“江姑娘!太神奇了!这三天,新冻伤的士兵只有五个,之前冻伤的,有八成已经能下床走路了!冻伤率从之前的九成,降到两成不到!”
帐外的雪还在下,却挡不住军营里的生机。士兵们穿着改良的雪地靴,在雪地里训练,脚步比之前轻快多了;医帐里的铺位空了大半,剩下的几个士兵也都是轻微冻伤,用不了几天就能好。胤祥听说了,特意来医帐看,见士兵们一个个精神抖擞,忍不住对江兰说:“你这两个法子,比送过来的粮草还管用!之前我还担心,冻伤的士兵太多,没法跟准噶尔决战,现在好了,士兵们能打仗了!”
一周后,胤祥给胤禛写战报,特意在战报末尾加了一段:“科布多暴雪,士兵冻伤严重,传统疗法无效。江兰献‘辣椒水浸泡 + 羊毛包扎’之法,创雪地行军靴,冻伤率骤降七成,士兵战力恢复。此策非止救伤,更振军心,胜似千军万马,臣恳请皇上嘉奖!”
战报送到京城时,胤禛正在御书房看兰馨学院的月报,见了胤祥的话,忍不住笑着对苏培盛说:“江兰总能给朕惊喜。之前推农种、办学院,朕以为她擅长民生,没想到在战场上,她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。”
他拿起朱笔,在战报上批下:“江兰之功,记一等功!‘辣椒水疗法’与雪地靴之法,着军机处誊抄,传至西北、东北各军营,推广使用。兰馨医馆需培训更多医工,教此疗法,为军中护佑战力!”
苏培盛刚要退下,胤禛又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再给江兰传旨,让她在科布多多保重,等打完仗,朕在京城等着她,还有她那些新法子 —— 说不定,往后百姓过冬,也能用得上这些法子,少受些冻伤的苦。”
远在科布多的江兰,收到胤禛的旨意时,正在和秋杏一起教牧民的女儿煮辣椒水。小姑娘的手冻得通红,江兰教她泡了一会儿,手就暖和了。“江姐姐,这个法子真好,我回去教阿爸阿妈,还有部落里的人,这样大家冬天就不会冻手了。”
江兰笑着点点头,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 —— 雪地里,士兵们穿着雪地靴,正在训练,长枪上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着,透着一股昂扬的斗志。她知道,冻伤的危机解了,粮草也够了,接下来,就是和准噶尔的决战了。而她做的这些,不仅是为了打赢这场仗,更是为了让士兵们少受些苦,让大清的边疆,能真正安稳下来,让新政的光芒,能照到这雪山脚下的每一个人。
江柱子走过来,递给她一件新的羊皮袄:“妹,这是牧民送的,比你之前的厚,穿上暖和。胤祥王爷说了,再过几天,咱们就能跟准噶尔决战了,到时候,你这些法子,就能让兄弟们少流血了。”
江兰接过羊皮袄,裹在身上,暖暖的。她看着江柱子脚上的雪地靴,又看了看远处训练的士兵,心里满是坚定 —— 她从一个包衣丫头走到今天,靠的不是运气,是想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的初心。而这雪山脚下的突破,只是她为大清、为百姓做的又一件小事,往后,还有更多的事要做,还有更广阔的天地,等着她去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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