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桌上的一份《西北屯田官员任命名单》,上面有几个名字是之前在江南查贪时表现好的知县,正是胤祥举荐的:“你看这个,怡亲王举荐官员,只看能不能做事,不看是不是自己人;江兰也是,给西北军屯拨钱,一笔一笔算得比谁都细,怕的就是有人克扣 —— 他们心里装的是大清的安危,是百姓的日子,哪有功夫想私交?”
永琛接过名单,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 —— 有江兰写的 “需核查农具采购价”,有胤祥写的 “官员需每月报屯田进度”,还有胤禛批的 “准奏,每月朕要亲自看进度”,心里彻底明白了:外界说的 “默契”,不是因为私情,是因为三人都朝着 “让新政成、让大清强” 的同一个方向使劲;外界说的 “无名分却重”,不是因为偏爱,是因为江兰能做别人做不了的事,能替皇上分新政的忧。
这些议论像风一样,慢慢吹到了瑞祥号。傍晚时分,苏培盛特意绕路过来,给江兰带来了皇上批好的《西北军屯医疗拨款折》,顺便把军机处、茶馆、吏部的议论说了一遍。
“姑娘,现在满京城都在说,您和怡亲王是‘无私情却比亲人默契’,说皇上视您为‘新政臂膀’呢!” 苏培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喝着江王氏泡的菊花茶,语气里满是欣慰,“之前那些说闲话的,现在都闭了嘴,连宗人府的老王爷都在朝堂上说‘有这三人在,大清的新政错不了’。”
江兰正在整理西北医工的名单,闻言抬头笑了笑,将名单递过去:“苏公公,您看这个,陈太医选了五个最懂治咳的医工,明天就出发去伊犁,还带了足够的川贝和百合,正好赶上军屯的士兵冬训前调理身体。”
她没提议论的事,却心里清楚 —— 外界的猜测,不是因为她和胤祥、和皇上的关系有多特殊,是因为大家看到了新政的实效:百姓能读书、能看病、能吃饱饭,官员能做事、能避贪腐,宗室能放下偏见支持新政。那些 “默契” 的背后,是对新政的共同守护;那些 “重视” 的背后,是对 “能为百姓做事” 的认可。
江王氏端来一盘刚蒸好的玉米糕,放在石桌上:“兰丫头,别总忙着做事,吃块糕歇歇。你二哥来信了,说伊犁的军屯地已经翻好了,就等明年开春种玉米,还说怡亲王派去的人已经把水渠的线划好了,士兵们都盼着医工早点去呢。”
“娘,您放心,” 江兰拿起一块玉米糕,咬了一口,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“医工明天就走,农具也已经从广州调过去了,明年开春,西北的军屯肯定能种上玉米,士兵们再也不用吃掺杂粮的军粮了。”
苏培盛看着江兰平静的样子,心里忽然明白 —— 她从来不在乎外界怎么议论,不在乎有没有名分,在乎的只是新政能不能推下去,百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。就像怡亲王不在乎别人说他 “偏帮”,皇上不在乎别人说他 “用包衣女子”,他们三人,早就把大清的安危、百姓的日子,放在了个人的名声、个人的恩怨之上。
夜色渐深,瑞祥号的西厢房还亮着灯。江兰坐在桌前,在《西北屯田春播计划》上写下 “正月十五前,医工抵达伊犁;二月初一,农具到位;三月初十,开始播种”,每一个日期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窗外的月光洒在纸上,映着 “新政”“百姓”“西北” 的字样,也映着她坚定的眼眸。
她知道,外界的猜测会一直存在,但只要她和胤祥、和皇上还能保持这份 “为公的默契”,还能一门心思推新政,这些猜测就会变成对新政的信心,变成百姓的期待。而她要做的,就是继续带着这份期待,把肺痨药方推广到更多地方,把西北屯田的每一步都走扎实,让大清的新政,像春天的玉米苗一样,在更多的土地上扎根、生长。
此时的怡亲王府,胤祥也在看着西北屯田的图纸,旁边放着弘晓刚写的字 —— 是 “农为邦本” 四个大字,笔法还稚嫩,却透着认真。他想起白天在朝堂上,庄亲王说的 “有你们三人在,新政错不了”,嘴角露出一丝浅笑。他知道,这份默契不是私交,是责任;这份重视不是偏爱,是信任。只要他们都守着这份责任和信任,大清的未来,就一定错不了。
御书房里,胤禛看着苏培盛送来的 “官员议论汇总”,在上面批下 “民心所向,新政可成”,朱笔落下,力道十足。他靠在龙椅上,望着窗外的月色,心里满是安稳 —— 有江兰的实干,有胤祥的协助,有百官百姓的认可,这大清的新政,定能走得更远、更稳,定能实现他 “百姓安康、国库充盈” 的心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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