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祥接过一块,咬了一口,玉米的清甜混着桂花的香,瞬间让他想起上个月在江南学堂,孩子们递给他的那块玉米糕 —— 也是这样的味道。他笑着点头:“王婶的手艺比学堂里的还细。江姑娘教农户种玉米,不仅让士兵能吃饱,还让咱们能吃上这么好的糕,这才是真功劳。”
江老实也挤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张折得整齐的纸,纸边都被磨得发毛 —— 是江柱子从伊犁寄来的军屯草图,上面用炭笔标注得清清楚楚:“试验田选在伊犁河东岸,离军营三里,引水渠宽三尺,分两垄种玉米、一垄种番薯。” 他把草图递到胤祥面前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:“怡亲王,您看我家柱子画的这个,行不行?他说想先试种一亩,看看冬天能不能种冬小麦。”
胤祥接过草图,指尖顺着引水渠的线条划过,眉头轻轻蹙了蹙:“引水渠得再加深半尺,西北冬天冷,渠水冻冰会往上鼓,浅了容易裂。另外,冬小麦得选耐寒的品种,我让人从工部调些‘塞北冬麦’的种子,下个月给柱子寄过去。” 他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支炭笔,在草图上添了几笔,“这样改改,明年开春就能种了。”
亭外的月色更浓了,太医院的李院判凑过来,对江兰笑着说:“江姑娘,派去西北的医工,老臣都选好了,都是懂风寒、会治冻伤的。老臣还让他们带些‘防风汤’的药方,农户喝了能防西北的风沙。” 护理坊的刘管事也跟着说:“医女们都学过给孩子种痘,到了民屯区,还能帮农户的孩子种痘,防天花。”
临近子时,胤禛起身,龙纹朝服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:“今日家宴就到这儿,西北屯田的事,胤祥牵头,江兰协助,有需要宗室或六部配合的,尽管提。明年开春,朕要亲自去伊犁看看,看看咱们的士兵和农户,能不能在戈壁上种出粮食来。”
众人躬身送胤禛离开,宫灯的光渐渐消失在月亮门后。胤祥走到江兰身边,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举荐的官员名单,还有农具改造的明细:“这是我拟的官员名单,都是懂农务的;还有西洋犁铧改造的法子,我让人问过工部的铁匠,说这样改最省力。明天我让人把水渠的旧图送过来,咱们后天在户部议议预算,别超了银子。”
江兰接过纸条,指尖触到纸面上胤祥工整的字迹,心里满是踏实:“多谢王爷。预算的事,我让老周把兰馨银行的账理清楚,确保每一两银子都用在屯田上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 胤祥笑了笑,目光望向远处的伊犁方向,月色下,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,“之前在江南,你说‘新政未竟,不敢分心’,现在看来,咱们这样同心协力,定能把新政推得更远。等西北屯田成了,再往西南推,总有一天,大清的百姓都能种上新粮,都能吃饱饭。”
江兰点点头,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温暖。她抬头望着月亮,想起二哥信里的寒夜,想起江南补种玉米的农户,想起学堂里孩子的笑脸,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—— 有胤禛的统筹,有胤祥的协助,有宗室和百官的支持,还有家人的牵挂,新政的路,一定会走得更稳、更远。
江王氏拿着件厚披风走过来,给江兰披上,披风上还带着熏衣的香气:“兰丫头,天凉了,别冻着。刚才你大哥派人来报,说京营的士兵听说要帮西北修水渠,都主动报名,说‘能让士兵和农户都吃饱,累点也值’。”
“太好了!” 江兰笑着拢了拢披风,“让大哥跟士兵们说,等开春动工,我请他们吃玉米糕,就用西北种的玉米做。”
夜色中,御花园的宫灯依旧亮着,映着众人离去的身影。江兰走在青石板路上,手里捏着胤祥给的纸条,心里满是期待 —— 明年开春,伊犁河谷的试验田里,定会冒出绿油油的玉米苗;河西走廊的民屯区,农户们会盖起带着火炕的土坯房;这三人的同框协作,定会让新政在西北扎下深根,让大清的西北,再也不用怕雪天断粮,再也不用怕戈壁荒芜。
而此刻的御书房,胤禛正坐在案前,手里拿着江兰画的水渠草图,朱笔在 “主干渠深三尺” 旁批下 “再加五寸,防冻裂”。他又拿起一张便笺,给伊犁将军写了几行字:“提前选好军屯的土地,待开春后,让江柱子带士兵翻地,玉米种下月由京城送去。” 写完后,他把便笺递给苏培盛,语气里满是笃定:“让快马送去伊犁,别耽误了春耕。”
苏培盛接过便笺,看着皇上眼里的光,心里忽然明白 —— 这三人的同框,从来不是偶然。是江兰的实干,胤祥的细致,还有皇上的统筹,凑成了新政最稳的 “铁三角”。有他们在,大清的新政,定会像西北的玉米苗一样,在春天里扎根,在秋天里丰收,长得越来越旺。
欲知下文如何,请先关注收藏点赞!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