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看着两人有条不紊的安排,心里的担忧稍稍缓解:“有你们在,朕放心。年羹尧这一步棋,不仅没救回他妹妹,反而彻底暴露了他的野心,从今往后,朕与他之间,再无君臣情分可言。”
圣旨拟好后,胤禛亲自审阅,在 “国法无情,岂容以权易罪” 八个字上,重重盖下了 “雍正御笔” 的印玺 —— 这道圣旨,不仅是驳回年羹尧的求情,更是宣告了两人关系的彻底破裂。
六天后,圣旨送到了西宁军营。年羹尧站在中军大帐里,听着传旨太监冰冷的宣读声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扎在他的心上。当听到 “若再敢妄议朝政、干预后宫之事,即刻押解回京” 时,他猛地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渗出血来。
“圣旨已宣读完毕,年将军,接旨吧。” 传旨太监将圣旨递到他面前,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—— 谁都看得出来,年羹尧失宠了,再也不是那个能与皇帝分庭抗礼的大将军了。
年羹尧没有接旨,只是死死盯着那道明黄的圣旨,眼神里翻涌着愤怒、不甘与绝望。他以为,胤禛会忌惮他的兵权,会念及他多年的功劳,会给年家留一条生路。可他错了,错得彻底 —— 胤禛要的,不仅是他的兵权,更是年家彻底的覆灭。
“将军,接旨吧……” 张彪在一旁小声提醒,他怕年羹尧抗旨,到时候连 “庶人” 的活路都没了。
年羹尧深吸一口气,缓缓伸出手,接过圣旨。圣旨上的墨香还未散去,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他看着传旨太监转身离去的背影,突然冷笑一声,将圣旨狠狠摔在地上:“国法无情?胤禛,你不过是忌惮我年家的权势!你等着,我年羹尧就算没了兵权,也绝不会任你宰割!”
张彪吓得连忙跪下:“将军,不可啊!抗旨是灭族之罪!”
“灭族?” 年羹尧弯腰捡起圣旨,手指抚过 “年氏谋逆” 四个字,眼神变得狠厉,“我妹妹已经被囚禁,年家已经快完了,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?张彪,你立刻去联系咱们在西北的旧部,就算不能调兵,也要把那些忠于年家的将领聚集起来,咱们…… 还有机会。”
张彪看着年羹尧眼中的疯狂,心里满是恐惧,却不敢违抗,只能起身快步去安排。中军大帐里,只剩下年羹尧一个人,他站在舆图前,目光扫过西北的每一个城镇,嘴里喃喃地说着:“胤禛,江兰,你们欠我的,欠年家的,我一定会让你们加倍偿还……”
消息传到京城时,江兰正在兰馨农科园查看耐旱稻的长势。丫蛋穿着一身浅绿布裙,蹲在稻田里,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,小心翼翼地给稻苗松土,见江兰进来,笑着说:“姐,你看这稻苗,都快抽穗了,预计亩产比江南稻种还高两成,明年在西北推广,就能解决不少农户的吃饭问题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 江兰点点头,把年羹尧求而不得、暗生反心的消息告诉了她,“年羹尧已经彻底跟朝廷撕破脸了,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,防止他在西北搞破坏。”
丫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眼神变得严肃:“我知道了,姐。我会让农科班的学生加快培育抗冻麦和耐旱稻的杂交品种,争取明年春天就能在西北大面积种植,就算年羹尧想断粮,咱们也能靠自己的种子撑过去。”
江兰又去了瑞祥号的绸缎分号,江大宝正在指挥伙计们打包运往西北的冬衣 —— 今年的冬衣用的是兰馨织坊新织的耐冻布,比去年的更厚实。见江兰进来,大宝放下手里的活,迎了上去:“姑母,您来了!西北的冬衣都打包好了,明天就用漕运专运线送过去,保证赶在入冬前送到士兵手里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 江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年羹尧可能会在西北搞事,你让镖局加派些镖师,护送冬衣的时候多留意,要是遇到年家的人捣乱,别硬碰硬,先联系当地官府和兰馨社的线人。”
大宝郑重地点头:“姑母放心,我已经跟周叔(周强)商量好了,每队镖师都配了信鸽,一有情况就能立刻联系,绝不会让冬衣出问题。”
江兰最后去了兰馨银行,江小宝正在整理年家商号的资产账目 —— 年家在江南的绸缎庄、粮行已经被户部查封,资产正在清点。见江兰进来,小宝推了推眼镜,递上账本:“姑母,年家在江南的资产大概有五十万两白银,还有十万亩良田,户部说这些资产会充作西北的军饷和农耕推广的费用,正好能支持咱们明年的种子培育。”
江兰接过账本,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,心里满是踏实。年羹尧的挣扎,不仅没能救回年妃,反而加速了年家的覆灭;而他们,却在这场较量中,一步步完善新政的根基 —— 粮草自给、军需稳定、民生改善,这些才是对抗年羹尧最好的武器。
回到医馆时,江老实和江王氏正在院子里晒玉米 —— 这些是村里试种的耐旱玉米,颗粒饱满。见江兰回来,江老实放下手里的木耙,笑着说:“兰丫头,听说年羹尧求情被皇上驳回了?这就对了,国法面前,哪能讲私情?他年家做了那么多坏事,早就该有报应了。”
江王氏也附和道:“是啊,你二哥在新疆戍边,昨天还来信说,他们营里的士兵都吃上了瑞祥号的粮,穿上了新冬衣,都夸陛下和你做得好。年羹尧那种奸臣,就该被收拾!”
江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看着眼前忙碌的家人,看着院外渐渐落下的夕阳,心里充满了力量。年羹尧的求情被驳回,不仅是他个人的失败,更是 “国法大于私情” 的胜利;而他与胤禛关系的彻底破裂,也意味着一场彻底清算年家的风暴,即将来临。
她知道,这场风暴会很激烈,年羹尧可能会狗急跳墙,西北可能会有动荡。但她更知道,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—— 有充足的粮草,有稳定的军需,有百姓的支持,有新政的根基。只要守住 “为民” 的初心,只要君臣同心、上下协力,就没有迈不过的坎,没有赢不了的仗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医馆的院子里,映得玉米穗泛着金色的光。江兰拿起一粒玉米,放在手心,感受着它的重量 —— 这是希望的重量,是新政的重量,也是这个时代走向更好未来的重量。而她,会带着这份重量,继续走下去,直到年家彻底覆灭,直到新政的阳光,照遍大清的每一寸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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