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沉时,胤祥的马车终于回来,身后还跟着苏培盛。苏培盛穿着常服,脸色虽苍白,却已没了之前的狼狈,见江兰站在雨里,他快步上前,深深躬身:“江姑娘,大恩不言谢!若不是你,我今日怕是要栽在李公公手里,不仅丢了差事,还会辜负皇上的信任。”
“苏总管言重了。” 江兰侧身避开,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,且苏总管本就清白,若不是有人栽赃,也不会有这场风波。”
苏培盛却直起身,眼神坚定:“姑娘不必谦虚。宫里的人都知道,李公公背后有宗室的人撑腰,寻常人就算看出破绽,也不敢出头 —— 你敢来慎刑司,还找出证据,这份胆识和智慧,比宫里的大臣都强。”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小巧的玉牌,上面刻着 “近侍” 二字,“这是皇上赏我的‘近侍令牌’,凭此牌可自由出入养心殿偏殿,以后你要是有要事找皇上,或是宫里有什么消息,只要拿这牌子找我,我定尽力相助。”
江兰接过玉牌,触手温润。这玉牌不仅是通行凭证,更是苏培盛的 “投名状”—— 意味着他从此会对她彻底交心,不再有半分保留。
“苏总管,这令牌太过贵重……” 江兰刚要推辞,就被苏培盛打断。
“不贵重。” 苏培盛语气诚恳,“我在宫里三十年,见多了趋炎附势的人,却少见姑娘这样‘雪中送炭’的。以后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 —— 你想参与新政,我会在皇上面前提你的想法;你要对接宫廷采买,我帮你协调内务府;就算是兰馨的生意,若是宫里有人刁难,我也会帮你挡着。”
胤祥在旁笑着补充:“苏总管这话可是真心的。以后你在宫里,也算有个‘靠山’了,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处处谨慎。”
雨渐渐停了,暮色中透出些许霞光。苏培盛坚持要送江兰回瑞祥号,马车上,他还在低声说:“姑娘,李公公已被皇上发配到皇陵,他背后的宗室之人,皇上也会查 —— 你这次帮我,不仅救了我,也帮皇上揪出了宫里的‘蛀虫’,皇上心里其实很感激你,只是没明说。”
江兰点头。她知道,这次洗冤不仅是帮苏培盛,更是向胤禛证明了自己的 “实用价值”—— 既能做商业助力新政,又能辨冤屈稳固宫廷秩序,这样的人,胤禛定会更加重视。
回到瑞祥号时,江老实和江王氏早已在门口等候。见江兰平安回来,还带了苏培盛,江老实连忙迎上去:“兰丫头,你可算回来了!俺们听说你去了慎刑司,都担心坏了。”
苏培盛笑着上前,对着江老实拱手:“江老爹不必担心,这次多亏了江姑娘,我才能洗清冤屈。以后兰馨要是有需要,尽管跟我说,宫里的事,我多少能帮上忙。”
江王氏拉着江兰的手,看着她手里的玉牌,小声问:“这是宫里的令牌吧?俺们兰丫头真是有本事,连宫里的总管都这么待见你。”
晚饭时,江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。江柱子托人捎来的信也到了,信里说军营里听闻苏培盛的事,还夸江兰 “有勇有谋”。江大宝拿着江兰带回来的炭粉盒,好奇地问:“姑姑,这粉能看出手上的纹路,是不是以后丢了东西,用它就能找到是谁拿的?”
江兰笑着点头:“是啊,以后要是大宝丢了玩具,姑姑就用这个帮你找。”
九月底,苏培盛果然兑现了承诺。他不仅在胤禛面前提了江兰 “用辨物之法助慎刑司断案” 的事,还推荐江兰参与宫廷采买的 “直采改革”—— 将之前的中间商环节全部砍掉,由兰馨直接对接江南产地,既省钱又能保证贡品质量。胤禛准了,还让内务府给兰馨发了 “宫廷直采商号” 的木牌,凭此牌可直接进入内务府贡品库对接。
苏培盛还特意把这木牌送到瑞祥号,笑着说:“姑娘,以后你就是宫里的‘指定采买商’了,比那些老字号绸缎庄还有面子。”
江兰接过木牌,上面刻着 “雍正十年宫廷直采” 的字样,心里满是感慨。从包衣之女到宫廷直采商,从商业版图到宫廷人脉,她走的每一步,都离不开 “务实” 二字 —— 而苏培盛的 “投名状”,则是她从 “商业助力” 走向 “军政核心” 的关键一步。
晚上,江兰坐在灯下,看着桌上的玉牌、木牌和苏培盛送的宫廷贡茶,心里满是期待。她知道,有了苏培盛的支持,后续参与新政会更加顺畅 —— 无论是漕运改革的物资调配,还是包衣工坊的政策扶持,苏培盛都能帮她对接宫廷资源。而这,只是开始,未来她还会借助这些人脉,将现代知识更多地融入这个时代,真正实现 “时代变革者” 的目标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木牌上,泛着柔和的光。江兰拿起玉牌,轻轻贴在胸口,能清晰感受到玉的温润 —— 这不仅是一块令牌,更是一份信任,一份责任。她知道,自己的路还很长,但有了胤祥、苏培盛这样的 “盟友”,有了家人的支持,她定能走得更远,让这个时代,因她而变得更加美好。
第二天一早,江兰就带着 “宫廷直采” 木牌,去苏州分店对接新的贡品订单。苏州织造局的官员见了木牌,格外恭敬,还主动提出 “以后江南的贡品,优先供应兰馨”。江兰知道,这都是苏培盛的 “投名状” 带来的便利,而这份便利,终将转化为推动新政、惠及民生的力量。
欲知下文如何,请先关注收藏点赞!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