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中托着一个香囊,上面绣着精致的蝶恋花图案。
林噙霜脸色骤变:“这...这是...”
“这是从阿贵房中搜出的。”房妈妈冷声道,“里面的纸条上写着'子时角门'四字,经比对,与林小娘房中的笔墨一致。”
林噙霜浑身一颤,跌坐在地。
房妈妈又道:“老奴还查到,林小娘近日多次以采买为名,支取大量银钱,总数正好是二百两。而这位...”她指向被捆的男子,“昨夜在赌场输了个精光,今早却突然还得起债了。”
证据一件件摆出,林噙霜面色惨白,再也无力反驳。
盛紘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林噙霜:“你、你竟如此恶毒!明儿何处得罪了你,你要这样害她?”
林噙霜忽然抬起头,眼中满是怨毒:“何处得罪?主君难道不知?自打那个小贱人得了老太太青眼,在这府中越发得意!我的墨儿、枫儿反倒要靠边站!我怎能容她!”
“荒唐!”盛紘怒喝,“明儿乖巧懂事,从不与人相争,你竟因此就要毁她清白?”
王氏在一旁凉凉地道:“林妹妹怕是忘了,明姐儿虽不是我所出,却也是盛家的嫡女。你这般作为,是要让盛家所有姑娘都跟着蒙羞吗?”
这时,老太太在丫鬟搀扶下缓缓走来。众人忙行礼让路。
老太太目光如电,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林噙霜身上:“好个林小娘,好毒的心肠!若不是房妈妈早有防备,明儿的终身就要毁在你手里了!”
林噙霜见老太太都来了,心知大势已去,瘫软在地,泣不成声。
盛紘痛心疾首:“我待你不薄,你竟如此回报?从今日起,你搬去祠堂后面的静室思过,没有我的允许,不得踏出半步!”
林噙霜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惊恐:“主君!求您看在墨儿、枫儿的份上...”
“休要再提孩子们!”盛紘拂袖转身,“来人!将林小娘带下去!”
几个婆子上前,将哭喊着的林噙霜拖了下去。阿贵和那男子也被押走,院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,对盛紘道:“今日之事,不宜声张。明儿的及笄礼照常进行,这些糟心事,日后再说。”
盛紘躬身应下,面色依然难看。
王氏忙道:“母亲放心,媳妇知道轻重。”
众人渐渐散去,院中重归寂静。唯有地上零乱的脚印和打斗痕迹,诉说着方才的风波。
而在不远处的一丛翠竹后,明兰静静立着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她手中紧握祖母所赠的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林噙霜虽已受罚,但她知道,这场风波,远未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