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的病终于痊愈,寿安堂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这日清晨,老太太神清气爽地坐在堂上,接受众人的请安。她特意将明兰叫到身边,当众夸赞道:“这次病中,多亏明兰细心侍奉,老身才能好得这般快。”
明兰乖巧地低头:“祖母洪福齐天,明儿只是尽了本分。”
盛紘见状,也十分欣慰:“明兰确实孝顺。为父要好好赏你,你可有什么想要的?”
众人目光都聚焦在明兰身上。墨兰眼中闪过嫉妒,如兰则是一副好奇模样,林噙霜虽然面带微笑,但眼神警惕。
明兰却轻轻摇头:“明儿什么都不缺。若是父亲真要赏赐,明儿只求能多些时间陪伴祖母,聆听祖母教诲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有些意外。盛紘更是动容:“你就只求这个?”
明兰抬起头,目光清澈:“祖母的教诲胜过千金。明儿愚钝,若能多得祖母指点,便是最大的福分。”
老太太闻言,眼中泛起慈祥的笑意:“好孩子,祖母的教诲,自然都会教给你。”
盛紘感慨道:“难得你这般懂事。既然如此,为父准你每日多陪祖母一个时辰,功课上的事,我会和先生说明。”
墨兰忍不住插话:“父亲,女儿也想多陪祖母...”
盛紘瞥了她一眼:“你若有心,平日多来请安便是。但功课不可荒废。”
墨兰咬住嘴唇,不敢再多言。林噙霜见状,忙笑着打圆场:“明兰确实孝顺懂事。不过女孩子家,功课也很重要,不可太过偏废。”
明兰乖巧应道:“林小娘说的是。明儿定会好生用功,不辜负父亲和祖母的期望。”
这场面看似和睦,但暗流涌动。明兰能感觉到林噙霜目光中的审视,也能感受到墨兰的不甘。但她只是垂首而立,保持着一贯的温顺模样。
事后,盛紘难得地在王氏面前夸赞明兰:“明兰这孩子,越发懂事了。不争不抢,只知道孝顺长辈,倒是比有些嫡出的还强。”
王氏虽然对明兰没有太多感情,但见丈夫高兴,也附和道:“是啊,难得她一片孝心。”
这些话自然传到了林噙霜耳中。她心中警铃大作,意识到明兰不再是那个可以忽视的庶女了。
这日晚间,林噙霜将墨兰叫到跟前,严肃地说:“你近日要多去寿安堂请安,好生表现。明兰那个丫头,怕是比你想象的更不简单。”
墨兰不以为然:“不过是个庶女,再得宠又能如何?”
林噙霜冷笑:“你懂什么?她如今得了老太太真传,又让你父亲另眼相看。若是再这般下去,将来你的婚事怕是要被她压过一头。”
墨兰这才重视起来:“母亲说的是,女儿明日就去给祖母请安。”
然而,当墨兰次日去寿安堂时,发现明兰早已在那里了。她正陪着老太太下棋,不时为老人斟茶,态度自然亲昵,仿佛这才是她的亲祖母。
墨兰勉强笑着请安,试图加入谈话,却发现插不上嘴。老太太虽然也和她说话,但明显更愿意和明兰交流。
几次下来,墨兰越发气馁,对明兰的嫉妒也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