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晦气,是两个村娃。”汉子骂了句,收了刀,“走,去前面搜!”
巡声卫的脚步声渐渐远了,沈砚才松了口气,后背已沁出层薄汗。他唤出储物空间,声羽鸟“扑棱”一下飞出来,落在他手背上,用脑袋蹭了蹭,像是在道谢。
“沈砚哥,你这……”青芜看着他,眼睛瞪得溜圆,刚才那一幕太诡异了,鸟凭空消失又出现。
“别问,也别说。”沈砚赶紧按住她的嘴,指了指断弦,“是它的缘故。”
青芜重重点头,眼里却满是惊奇。
两人没敢再采草,赶紧往回走。路上,声羽鸟一直跟在沈砚肩头,歪着头看他,像是认了主。沈砚摸了摸它的羽毛,又摸了摸断弦——空间能藏活物,身体强化能助他稳气,这根弦带给他的惊喜,一次比一次多。
只是,巡声卫都摸到后山了,说明蚀声教离溪村越来越近。
回到家,沈砚把遇着巡声卫的事告诉了兰姨。兰姨听完,脸色沉得像要下雨:“不能再留了。今晚我就给你收拾东西,你往落音山走,去找听风阁的周阁主——只有那儿,暂时能护你。”
沈砚没反驳。他知道,溪村不是长久之地。
夜里,兰姨给他缝了个布囊,装了干粮和调气用的草药,又把青芜爹的调板塞给他:“这调板上的刻痕能引气,危急时或许能用。记住,路上别信任何人,断弦和那鸟,都得藏好。”
沈砚接过布囊,又把声羽鸟收进储物空间——这次鸟乖得很,没挣扎。他看着兰姨和青芜泛红的眼眶,心里发酸,却只说了句:“我会回来的。”
月上中天时,沈砚悄悄出了村。脚下的路往落音山延伸,黑沉沉的,只有断弦泛着淡光,像盏小小的灯。
他知道,这一路必定险象环生。但他有断弦,有储物空间,有声羽鸟,还有这具渐渐变强的身体。
碎音辨险,藏气而行。
他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