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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收官期?地中海沿岸湿地生态修复(1 / 2)

立夏后的青衣江湾,像被泼洒了一层鲜活的绿。生态湖的水面泛着细碎的金光,岸边的香樟树撑开浓密的树冠,把阳光筛成点点光斑落在青石板路上;园子里的月季开得正盛,绯红、明黄、雪白的花朵缀满枝头,连风掠过都带着甜润的花香。陈守义站在全球生态治理收官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,指尖轻轻划过《2045 全球生态治理收官期最终实施方案》的封面 —— 那幅全球生态协同图谱上,潘帕斯草原、湄公河流域的标记已染成深绿,唯有欧、非、亚交界的地中海区域,“地中海沿岸湿地生态” 一栏还亮着刺眼的橙红色警报,下方的注解像一道伤疤:“8.7 万平方公里湿地消失,230 种生物濒临灭绝,柏柏尔人‘湿地 - 盐业共生’生计崩溃,西班牙、法国、意大利、突尼斯、土耳其五国治理陷入推诿僵局”。

“陈叔!地中海湿地紧急报告!” 小满抱着平板电脑一路小跑冲进中心,淡橙色的工装外套下摆还沾着几片月季花瓣,他气喘吁吁地把屏幕凑到陈守义面前 —— 画面里的景象让人揪心:西班牙埃布罗河三角洲湿地,原本齐腰深的芦苇荡半数枯黄,裸露的黑色淤泥在海风里龟裂,海水倒灌形成的盐渍带像白色的伤疤,一步步吞噬着残存的湿地;法国卡马格湿地的水域泛着暗沉的灰绿色,水面漂浮着工业废水排放的泡沫,几只火烈鸟缩在仅剩的浅滩上,羽毛失去了往日的艳红,连低头啄食的力气都显得微弱;突尼斯与意大利边境的柏柏尔人部落,土坯屋前的空地上,破旧的芦苇捕鱼篮、生锈的青铜制盐勺堆成小山,几位裹着白色头巾的老人坐在门槛上,望着远处干涸的湿地叹气,他们布满皱纹的手里,还攥着去年丰收时晾晒的鱼干;土耳其伊兹密尔湿地的海岸线,被海浪冲刷得参差不齐,原本平缓的滩涂变成了陡峭的土崖,几艘废弃的小木船歪歪斜斜地陷在泥沙里;意大利威尼斯湿地周边,去年雨季被洪水浸泡过的房屋,墙面上还留着半米高的水渍,渔民们站在码头边,看着空荡荡的渔网摇头 —— 连最常见的凤尾鱼都难寻踪迹。

“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刚发来最新数据。” 小满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,声音低沉下来,“过去一年,地中海湿地退化速度比往年快了 72%,西班牙沙丁鱼产量降了 53%,法国牡蛎养殖量减了 61%,意大利凤尾鱼捕捞量少了 48%,突尼斯渔民的收入直接砍半,土耳其已有 2.3 万渔民被迫上岸;柏柏尔人的日子更难,他们靠湿地捕鱼、制盐谋生,现在湿地毁了,收入跌了 99%,4.5 万人只能搬到城市边缘的贫民窟,有的老人舍不得离开,还守着破旧的盐田发呆;更糟的是生物,地中海僧海豹只剩不到 300 只,火烈鸟数量减了 95%,连湿地里最常见的海蓬子,都成片成片地枯死,变成灰黑色的枯草团。” 他顿了顿,调出五国环境部门的联合报告,“他们自己也试过治理,西班牙用淡水灌湿地,可夏季淡水不够,越灌盐度越高;法国用活性炭净化污水,一吨炭只能净化 100 立方米水,成本高得吓人,效果还撑不过半个月;意大利给渔民发补贴,每人每月就几十欧元,连买面包都不够;突尼斯想限制农业用水,农民直接把拖拉机开到政府门口抗议;土耳其修的防波堤,去年冬天一场风暴潮就冲垮了 18 段。现在五国还在互相指责 —— 欧洲三国说突尼斯、土耳其的污染严重,突尼斯和土耳其又说欧洲国家过度开发湿地搞旅游,根本谈不拢。”

陈守义的指尖在地图上地中海区域轻轻按了按,目光凝重:“地中海湿地不是某一国的事,它是三大洲的生态纽带,要是彻底没了,不仅 6200 万人的生计受影响,整个地中海的气候、渔业都会崩。”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赵叔的号码,听筒里传来设备调试的滋滋声,“赵叔,马上组建地中海湿地修复团队,把黄河三角洲的智能湿地技术和意大利的水质系统改一改 —— 地中海夏季热得很,35c以上是常事,海水盐度高,设备得扛住腐蚀;冬季又多雨,还容易刮风暴潮,防护系统得加强。重点加装‘地中海气候适配模块’,200 小时内必须到西班牙巴塞罗那港。让迭戈、索菲亚带队,再补几个懂海洋生态的学员,特别是会监测湿地生物的,这是收官期的终极检验,不能出岔子。”

“陈叔,五国的利益矛盾太复杂了,还有柏柏尔人的传统习俗,万一技术推进不下去怎么办?” 赵叔的声音里带着担忧。

“所以要让迭戈他们多听柏柏尔人的意见。” 陈守义语气坚定,“柏柏尔人在湿地生活了几百年,他们的‘湿地 - 盐业共生’智慧比我们懂。让团队带上多语言智能翻译器,加载西班牙语、法语、意大利语、阿拉伯语,还有柏柏尔语,邀请部落首领当生态顾问。告诉迭戈,修复不是硬推技术,是要把现代设备和传统智慧拧成一股绳,不能破坏他们的神圣湿地,也不能断了渔民的活路。”

挂了电话没半小时,指挥中心的门就被推开。迭戈穿着深蓝色的海岸湿地实训服,胸前的江湾生态联盟徽章亮得显眼,身后跟着索菲亚和 140 名学员,每个人的背包上都挂着便携式水质检测仪 —— 有的学员还在背包侧面别了本笔记本,上面记着提前查好的地中海湿地植物图谱。“陈叔,我们准备好了!” 迭戈递上一份厚厚的修复方案,封面上贴着几张手绘的湿地地图,“我们整理了五个国家重点湿地的资料,比如西班牙埃布罗河三角洲的潮汐规律,法国卡马格湿地的污染来源,还特意查了柏柏尔人的传统方法 —— 他们靠观察海蓬子判断湿地健康,要是海蓬子高度不到 20 厘米,就说明盐度太高;叶片发紫,就是污染重了,比我们的初期检测还准。”

索菲亚也补充道:“我们还计划在安装设备时,预留 60 米宽的自然水道 —— 柏柏尔人说这是鱼道,每年春季凤尾鱼要从海里洄游到湿地产卵,不能挡了它们的路;制盐区也会保留他们的传统盐田布局,不破坏潮汐引灌的通道。”

陈守义看着这群年轻人眼里的光,忍不住拍了拍迭戈的肩膀:“好,就按你们的方案来。记住,我们不是来‘拯救’湿地的,是来和当地人一起守护它的。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,多跟部落首领、渔民聊聊,他们的经验比任何数据都珍贵。”

迭戈用力点头,转身挥了挥手:“大家出发!”140 名学员的脚步声整齐划一,深蓝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,像一群朝着危机奔去的守护者。

迭戈团队乘坐的防盐防腐运输船抵达巴塞罗那港时,正是当地夏季最热的时段。刚踏上码头,一股灼热的风就扑面而来,36c的高温把地面晒得发烫,连空气都带着海水的咸涩味。远处的地中海海面泛着刺眼的白光,岸边的棕榈树叶子被晒得打卷,只有几只海鸥在低空盘旋,发出嘶哑的叫声。

西班牙环境部代表费尔南多早已在码头等候,他穿着印有 “守护地中海湿地” 的白色短袖,领口沾着汗渍,见到迭戈就急忙上前:“你们可算来了!埃布罗河三角洲上周又少了 90 平方公里湿地,现在能种芦苇的地方,还没我家农场大。” 他指着远处的湿地方向,“那边的渔民,有的把渔船卖了去城里打零工,有的还守着滩涂,每天天不亮就去捞鱼,可往往空网而归 —— 上个月有个老渔民,捞了一整天只抓到三条小沙丁鱼,坐在码头边哭了好久。”

法国代表皮埃尔也叹了口气,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水质检测报告,纸上的数据红得刺眼:“卡马格湿地的 d(化学需氧量)超标 3 倍,重金属含量也高,我们用活性炭净化,可每天要运几十吨炭过去,成本太高,而且净化后的水,过不了几天又被上游的工业废水污染了。” 意大利代表马可接过话:“威尼斯湿地更糟,去年雨季洪水淹了 12 个渔村,有的房子泡在水里半个月,家具全烂了。我们给渔民发补贴,可每人每月就 50 欧元,连买橄榄油和面包都不够,渔民们意见大得很。”

越野车沿着地中海海岸向突尼斯与意大利边境的柏柏尔人部落驶去,沿途的景象比视频里更触目惊心。公路旁的湿地里,大片海蓬子枯死,变成灰黑色的一团,裸露的盐渍地在阳光下泛着惨白的光;一条原本清澈的支流,现在变成了暗黑色,水面漂着塑料袋、玻璃瓶,还有死去的鱼虾,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;路边的 “湿地保护警示牌” 上,红色的健康指数从去年的 6.1 降到了 2.7,牌子下方还放着一束干枯的海蓬子 —— 应该是柏柏尔人用来悼念退化湿地的。

“这湿地,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 突尼斯代表哈立德指着窗外,语气里满是惋惜,“我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这里,那时候芦苇长得比人高,火烈鸟一群群的,飞起来像一片红色的云。渔民们早上出去捕鱼,中午就能满载而归,柏柏尔人的盐田里,晒好的海盐堆得像小山,老远就能闻到盐的咸香。现在……” 他摇了摇头,说不下去了。

九个小时后,越野车终于抵达柏柏尔人部落。部落的广场上铺着红色的地毯,800 多名柏柏尔人穿着传统服饰等候 —— 男子裹着白色的羊毛长袍,腰间系着彩色的刺绣腰带,上面挂着青铜制盐勺和小匕首;女子戴着绣满花纹的头巾,手里端着盛着薄荷茶的银杯。部落首领穆罕默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,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,他握着迭戈的手,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带着担忧:“你们是从中国来帮我们修湿地的吧?我们把这片湿地叫做‘生命之泽’,它给了我们鱼,给了我们盐,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。可现在它快没了,我们的日子也快过不下去了。” 他指着广场旁的一片盐田,“那是我们部落最老的盐田,有三百年历史了,以前每年能晒出几万公斤盐,现在盐田干裂,连海水都引不进来,只能空着。”

迭戈握着穆罕默德的手,认真地说:“首领,我们来这里,是想和你们一起守护‘生命之泽’。我们带来的技术,会尊重你们的传统,不会破坏神圣湿地,也不会断了你们的生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