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颜突然轻笑出声。她摘下发间的玉簪,乌黑的长发像瀑布般垂落。邵北认出这是上辈子拍卖会上拍出三百万的清代羊脂白玉簪——此刻它正被朱颜用纤指推过桌面:建材城项目,给您留了百分之五的技术股。
簪头雕刻的并蒂莲在灯光下莹润生辉,邵北却想起安和月总别在衬衫领口的那枚素银领针。他抬手将玉簪推回去,指腹故意擦过簪尾刻的字小篆:朱总误会了,乐正义是自作孽。
“我知道他是自作孽,但是我真的想不到,邵乡长为了我,会冒险去拿下乐正义,”朱颜那眼神楚楚可怜,实在让人挠心抓肝,“邵乡长之前你见我那时,我就觉得你对我有意思,我也是一见倾心,这次你舍身相救,我感激不尽。”
挖槽,邵北这才恍然大悟,这女人,没想到这么自恋…她以为我是为了她对付的乐正义。
她的脚踝在桌下勾住邵北的小腿,丝袜的触感像条吐信的蛇:邵乡长连拒绝人都这么温柔,难怪...
邵北突然站起来,躲过朱颜的靠近,然而朱颜顺势拿着茶壶靠近。
我帮您添茶。她的手腕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,茶壶嘴却突然倾斜。清澈的茶水眼看要泼在邵北裤子上——
邵北猛地后撤,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。茶水在半空划出晶亮抛物线,尽数洒在朱颜自己裙摆上。
哎呀。她轻呼,却带着得逞的笑意。浸湿的绸料贴在大腿,透出肉色。朱颜抽出纸巾,却故意够不到污渍:邵乡长能帮我...
邵北将整盒抽纸推过去,指尖避开她悬在空中的手:朱总小心着凉。
朱颜咬唇,忽然扶着桌沿起身。她假装踩到湿滑处,整个人朝邵北跌去。发间白兰香扑来,邵北却闪电般抓起公文包挡在胸前。朱颜的身体撞在牛皮包上,发出闷响。
这包真硬。她揉着胸口嗔怪,指尖却悄悄勾住邵北的领带尾端。
邵北突然站起来整理西装:我去催菜。领带从朱颜指间溜走,像尾滑不留手的鱼。
朱颜的高跟鞋却勾住他椅腿:别急。她从冰桶抽出红酒,瓶身凝结的水珠滚落在锁骨,这瓶拉菲要醒四十分钟...突然脚下一崴,殷红酒液泼向邵北衬衫。
邵北侧身闪避,红酒全洒在窗帘上,宛如血迹。他擒住朱颜手腕夺过酒瓶:朱总酒量这么浅?
朱颜就势贴上来,吐息带着葡萄芬芳:是地滑...她裸色的脚趾从高跟鞋里钻出,沿着邵北西裤脚管上爬,您看我这丝袜都勾丝了...
邵北突然用菜单卡住她小腿:服务员!他高声呼唤,同时退到门边,朱总的袜子需要针线包。
“哎呀,人家不需要嘛,邵乡长帮帮我就好…”
“不好不好,我可不是心灵手巧那一类的。”邵北忙解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