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这避免不了,自我第一次随军起,便有不少人在我阿耶处飞蛾扑火献殷勤表现自己。”
明洛那叫个游刃有余。
她没觉得是自己招蜂引蝶。
“所以……你很得意?”秦王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从容,居然觉得十分闹心。
“真没得意,大王,你莫误会。大多时候,我就坐在这儿写写病历,或者在药材房盘点收拾,再或者关心一两个情况严重的伤患,不可能混迹在他们中间,根本说不到一块去。”
明洛既然半蒙半猜地想到了秦王不满的理由,那么为自己做一定程度的辩解很有必要。
不管是不是,她说了再说。
“光是那股味儿我都受不了,常年待在男人堆里,我真心觉得自己臭不可闻,大王没见我刚才强颜欢笑地很难吗?有时不知道接什么话,只能笑一笑缓解不适。”
她一连串的话如连珠炮般轰炸着秦王涟漪阵阵的心境,以毒攻毒地起了不错的效果。
真诚永远能打动人。
而秦王最喜欢真诚的人。
确实不假,她方才笑的频率有点高了,好些时候顾左右而言他,站在一群负伤的大老粗中,看起来那么弱小无助。
“不要这么喂人。”
秦王遵从了内心的悸动,直接上手抚了抚她的面罩。
“摘了。”
他总觉得戴着面罩的明洛很假。
“嗯。”她低低嗯了声,结果便是正正被某人的手指覆上,在唇上来回游荡,摩擦出令她心惊的火花。
“耳后根怎么红了?”秦王留心了下身后闲杂人等的视线,贴心地继续帮她遮挡住。
“大王,这是医务营,您越线了。”明洛没指望秦王多尊重她,但好歹尊重下她为唐军的付出。
“怕什么,本王能在这儿对你做什么。”
秦王感受了会别样的情绪在心底翻滚,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热意,还有一些难言的情愫疯狂蔓延,侵蚀着他的理智。
“大王这话,我听着就很禽兽。”明洛这会巴不得哪个不长眼的冲上来搅乱这狗男女才配的氛围。
“行了,晚上让你见识下货真价实的禽兽。”秦王瞄了眼外头大亮的天光,忽的理解了李元吉的荒唐。
白日宣淫不是没道理的。
起码乐趣感和禁忌感十足。
“恭送大王。”
明洛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秦王没多和她拉扯挑逗,甩下了病历后,昂首挺胸地带人往演武场的方向去,徒留下满脸不是滋味的明洛。
以色侍人真难。
她默默算起自己的月事,凭那些避子汤用多好的药材,喝多了也对身体不好,和后世的紧急避孕药一个道理。
她最好能研究出事前避孕的药,让身体长期处于不会受孕的状态,省得将来受罪。
明洛一面寻思着怎么调整药方,一面开始做发财的美梦,这药说来是为平康坊的伎家量身定做的,要是能大获成功,她还愁什么财路。
直到晚饭后,张阿难木着张脸来传话。
没等明洛在心里骂李二精虫上脑,对方出乎意料地低头道:“大王有要事商议,医师不必去了。”
真的?
明洛就差喜笑颜开地反问了。
她忍得有点辛苦,满脸认真道:“自然,此乃要紧关头,大王打击并挫败了连战连胜的夏军,我军胜利指日可待。”
张阿难拱拱手,作出告辞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