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。
比如爱马的守将看上了你那匹好马,非得睁眼瞎地说和文书上的记载不匹配,一定是你偷窃所得!
不仅要充公你的马,还要治你个偷盗之罪。
你咋办呢?
除了必须把马送给这位将官外,还得自己扇自己两个耳刮子,保证日后不再犯错,希望其高抬贵手。
若姚所见的掰扯纠纷多半就是以上情况的变形变种,但万变不离其宗,当执法判定全靠人力时,贪污就成了没办法控制的事。
二十一世纪,网络媒体纵横交错的现在,还有城管敢随意执法,敢当街打人,敢罚一个钓了一盆螺蛳的农民一万块钱!
古代就更不是梦了。
只能说长安的城门,稍微公平公正些,大家伙儿都扬着笑脸,希望宾主尽欢,不要闹出什么难堪事来。
“也就是说,那位副官拿着咱们的朝报,以半自愿的方式卖给了那些进城的商旅百姓?”
然后他从其中扣些提成?
“对,提成的话,他要得不多,就报价的两成。”若姚答。
“这么客气?”
若姚尴尬一笑:“是借了公主府的光。奴次日不仅让徐管家同去,还拜托了公主。”
明洛几乎失笑:“公主同意你这么牟私利?”
这事儿说大不大,但总归容易踢上铁板,闹开的话,明洛没觉得自己这边是占理的。
“她夸我聪敏。”若姚这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,这词虽然是好词,但公主那时不是在夸她。
“你是挺聪敏,这法子我都不敢想。”
明洛不知该说什么好,又问起另外一条路,每日一百左右的订阅量,怎么能固定下来的?
暗娼巷子她懂,长安城南确实有,相对隐蔽许多。
但会去那种地界的人,往往手上没啥钱,怎么愿意摸出一份足够再爽一次的钱财,买一份装士子墨客的小报。
“是用了些手段。”
若姚眼看明洛比她预想的宽容大度,便也没了多余的顾忌,直接说出了手段二字,这令明洛相当汗颜。
“那些人家都很可怜,生计困难。也是看人下菜,比如几个小孩拖拉扯住一个不愿被人发现的郎君,死缠烂打一番,为了脱困,郎君自然掏出钱来。”
“还有那些娘子,大多都愿意合作,还会互相介绍。”
若姚平铺直叙而来。
明洛则听得眼皮跳了跳。
她无力扯了扯嘴角:“那些孩子,万一被打怎么说?万一那人是个面善心狠的呢?”
若姚静了静,似乎在确认明洛的真心与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