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。
由此可见明洛对太子妃真的毫无一点尊重,喊得那叫一个顺口,成功带偏了骨子里同样不安分的李秀宁。
“就咱俩说说。不算大不敬。”
明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。
“徐侍卫全名啥?”李秀宁还是想给明洛防患于未然。
事儿不能等发生了再去描补。
要谋定而后动。
要有万全准备。
明洛光棍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啊?”
李秀宁懵圈了。
明洛好心好意给她剖析:“我没想骗人感情,所以尽量和他接触不多,知道姓徐足够了。我就是没想到他真跟太子进了东宫。”
可见他良家子的含金量挺纯。
或是大环境真的不行,人口被嚯嚯地选不出高个子,只得矮个子里拔将军。
“这有啥想不到?”李秀宁笑话她,“阿兄素来不爱武事,东宫内与之有关的全部扔给了韦挺还是谁。”
不比她二弟的亲卫部队和玄甲军,几乎都是眼皮子底下选锋出来的精锐。
她很快没了笑意。
毕竟她既是妹妹又是姐姐,就算和秦王关系更好,但和李建成也是多年兄妹,观感上并没什么直接恶意。
“真是东宫派的人……”她极轻地呢喃,潜意识里不想任何人听到。
明洛也就装傻充愣地顾盼生辉,主打个耳背。
不仅夹在兄弟俩中间的李秀宁愕然,当事人秦王在确定对方的来路后,在回程的路上同样闷闷不乐。
这词儿或许显得小孩子了点。
但秦王的情绪起伏就是那么得汹涌澎湃。
理智上说,刘文静的死甚至对他有好处,他对刘文静的态度也没有那么纯粹的信任,只是舍不下多年共事的情份而已。
这会各种情绪冷凝沉淀下来,秦王只咀嚼着成长的心酸。
“赵二家……”
一提这趟,秦王难免记起戴七明洛,他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闲事,“宋明洛当时还未离开平康坊?”
周围一圈文士幕僚不少稀里糊涂的。
宋明洛谁啊?
回话的是房乔:“不清楚。但我等离开之际,城里应当下了宵禁,时间推断,宋医师可能在场。”
“她倒是运道非凡,回回都能趟上点浑水。”
其余人则恍然大悟,还有嗤之以鼻的。
毕竟是正经议事场合,说一千道一万,秦王目前尚且不想公开谈论和东宫的龃龉防备那些负面言论。
他相信,他的兄长截至目前还维持着储君风范,决计不会在臣属妻妾面前表露对他的防范忌惮。
和东宫、河东的话题比起来,赵二家的这些事儿轻快随意多了。
一看那些正事,不说千丝万缕苦心孤诣地理头绪着手办,他压根没有快刀斩乱麻的权力,他阿耶砍他陕东道行台的人毫无压力。
“这极有可能是底下人所为。”
长孙无忌先来了这么句为其他人试探秦王的想法。
属于投石问路。
秦王一点不装:“为自然是底下人为,但太子并非无知无能,况且东宫臣属若是敢肆意到这份上……”
太子威严何在?
他愁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