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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叮咚,您的外挂已到账(1 / 2)

无尽的混沌与虚无中,唯一的光源是一簇看似微弱、却顽强燃烧着的橙色篝火。

它发出的光芒并不炽热,反而带着一种温暖灵魂的奇异质感,驱散着周围永恒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浓稠白雾。

篝火所在的“地面”是由无数难以辨明形态的残骸和灰烬铺就,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
“下班了,下班了,我来接班了。”一个带着明显亚洲面孔特征的中年男人,嗓音沙哑地打破了这片死寂空间的宁静。

他身上的装备残破不堪,沾满了干涸的污渍和难以名状的痕迹,仿佛刚从某个永恒的战场上撤下来。

他走向篝火旁那个倚靠着巨剑、闭目养神的白发老人,语气里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松。

白发老人闻声,缓缓睁开眼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惊讶,下意识地用某种古老的语言嘟囔了一句:“kak тak paho?”(这么早?)随即他反应过来,摇了摇头,用低哥特语重复了一遍,声音干涩得像磨砂纸摩擦:“这回怎么这么早?”

中年男人咧开嘴,露出一口与他风尘仆仆外表不太相称的、还算整齐的牙齿,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臂膀,敲得那身破旧装备叮当作响,“这不是看您老在这儿守了‘好久’嘛,尊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,我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自然得来替您担着点。”

白发老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。

在这片时间失去意义、唯有篝火闪烁标记着“轮替”的鬼地方,外貌根本说明不了什么。他来到这儿之后,已经见过这个男人十三次了。

如果这里真有时间流逝的概念,这家伙的“年纪”绝对比自己大得多!他慢吞吞地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僵硬酸麻的筋骨,骨骼发出轻微的“咔吧”声。

反正这里的时间无穷无尽,谁多守一会儿、少守一会儿也没什么区别。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,“我光碰见你的次数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,你这精神状态……真的还撑得住?”

中年男人闻言,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眼神飘向那跳跃不定的篝火火焰,语气变得有些复杂:“放心吧,我这人,啥都缺,就是不缺精神头。主要是我真躺不住……上辈子,在没被扔进这个狗屁倒灶的宇宙之前,我就不是个能闲下来的主儿。来了这儿以后,更是没一天消停过,这心里头那点‘闲不住’的火苗,反倒越烧越旺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,“让我像你们那样,直挺挺地躺下,意识沉进那片啥也没有的黑暗里……那感觉,太像……太像真的死透了。”

白发老人耸了耸肩,一边转身准备融入迷雾,一边用看透一切的平淡语气说道:“哪来的‘像’?咱们不早就死了吗?”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。

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,只是嘴角扯动了一下,露出一个难以形容是苦笑还是释然的微妙表情。

他不再多言,转身,郑重地将背上那柄与他形影不离的、布满划痕的粗糙黑色巨剑,“铿”地一声深深插入篝火旁灰烬覆盖的“地面”,然后背靠着冰冷的剑身,坐了下来。

他目送着白发老人和他背负的巨剑轮廓彻底消失在茫茫白雾中,脸上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,既无悲戚,也无喜悦,只是静静地、专注地凝视着那簇仿佛承载着某种重任的、摇曳的橙色火焰。

……

一束温暖而坚定的橙色光芒,如同灯塔般刺破了张远意识深处的黑暗与剧痛,将他从昏迷的边缘强行拽了回来。

他艰难地“睁开”眼(或者说,恢复了某种感知)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、雾气弥漫的诡异空间。脚下是松软而虚无的触感,唯有远处那点渺小却无比清晰的金橙色光晕,给了他唯一的方向。

鬼使神差地,他朝着光源迈开了脚步。走着走着,他脚下的“地面”触感逐渐发生了变化,从虚无变成了某种坚硬、硌脚的东西。

他低头看去——那竟是累累白骨!各种各样、难以辨认属于何种生物的,但却鬼使神差的让所有看到这些的人知道,这是属于人类的白骨,铺成了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道路。

周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,几乎遮蔽了所有视线,只有那团光芒如同指路明灯,始终在前方摇曳。

张远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,思维混沌一片,只剩下本能的驱动,朝着光源机械地、一步一顿地走着……不知走了多久,仿佛是一瞬,又仿佛是永恒,前方的雾气骤然稀薄,他终于抵达了光芒的源头。

那是一簇和他“醒来”时看到的、一模一样的橙色篝火。而在篝火旁,一个靠着某样巨大物体休息的身影,动了一下。

那个穿着破烂装备的中年男人,扶着身旁那柄熟悉的黑色巨剑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一种自然的的笑意,看向张远。

“嘿,小伙子,哪儿来的?”男人的声音很随意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。

张远眼神空洞,下意识地用星界军的标准回答:“莫德维拉第169步兵团。”

“嗨,”男人摆了摆手,笑意加深了些,但眼神却锐利起来,“谁问你在这个鬼地方的编制了?我问的是你老家,打哪儿来?”

张远迷茫地眨了眨眼:“赫利俄斯星。”

“哦,是吗?”男人拖长了语调,向前微微倾身,那股笑意似乎没变,但一股冰冷的、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却悄然弥漫开来。

“小伙子,你要不要再想想?我说的,可不是你被丢进这个狗屁宇宙的第一个落脚点。我问的是……你来这儿之前,真正的‘老家’。”

“……”张远混沌的思绪仿佛被针刺了一下,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涟漪。他犹豫着,嘴唇翕动,最终吐出了一个极其遥远的、几乎被遗忘的词。

“……宫廷玉液酒?”中年男人瞳孔猛地一缩,试探性地,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出了这句话。

“……180一杯?”处于迷失状态的张远,几乎是本能地、迷迷糊糊地接了下去。

“这酒怎么样?”

“听我给你吹。”

“天王盖地虎。”

“宝塔镇河妖。”

一连串刻在dNA里的对话下意识地完成。中年男人脸上的杀意好似瞬间冰雪消融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激动,他猛地一拍大腿!

“我操!哥们儿!你真是老乡啊!!”他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一手仍紧紧攥着巨剑剑柄,另一只手激动地指向篝火旁的空地,“快来!赶紧坐!这鬼地方就咱跟前儿有点热乎气儿,快烤烤!”

张远依言,有些呆滞地走到篝火旁坐下,甚至下意识地伸出“手”,想要感受那火焰的温暖。

“……小兄弟,你……没事儿吧?”中年男人看着他这近乎梦游的状态,眉头微蹙,语气好像带着对张远的担忧一样。

“啊?”张远茫然地抬起头,“我应该有啥事啊?”

“……没,没事,”男人换了个问题,“就是兄弟我好奇,你咋也跑到这鬼地方来了?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”张远努力回想,眉头紧锁,碎片化的记忆不断冲击着他,“我就记得……好像在跟一个很厉害的虫子打架……没打过……然后……被什么东西晃醒了……一睁眼就到这儿了。”

“呃,我的意思不是问你怎么来的这儿,是问……”男人顿了顿,似乎不知该如何准确表达,干脆放弃了,“算了!兄弟,我先自我介绍,名字……在这呆得太久,早他妈忘干净了,你就叫我‘哥们儿’就行。我就记得我来的时候挺遭罪的,正好赶上那波新冠疫情,烧得我五迷三道的,再一睁眼,就掉这屎坑里了,最后摸爬滚打到了这地儿。你呢?兄弟,你过来的时候,那边……疫情咋样了?”

“啊?新冠?那早过去了啊,都好几年的事了。”张远呆呆地回答。

“我勒个去!当初网上还传啥世界末日呢,看来也没咋地啊!”男人眼睛一亮,像是找到了宝藏,急切地追问,“或者说,兄弟你来的时候,咱那边世界啥样了?快跟我说说!啥都行!飞机、汽车、又出啥新玩意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