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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塔顶玄机与地宫迷踪(1 / 2)

张一斌的手刚刚触碰到那冰凉坚硬的物体,还没来得及感受其上繁复的纹路,身后就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,如同毒蛇吐信,瞬间冻结了工地喧嚣背景音下的短暂安宁。“鲁班传人?哼,怕是摸金校尉吧!” 东厂档头吴老二那标志性的尖细嗓音,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直刺四人组后心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尚未完全合拢的琉璃塔檐角,在布满木屑和尘土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塔内空间开阔,但因仍在施工,显得有些凌乱,空气中弥漫着木材、石灰和釉彩混合的奇特气味。罗子建刚刚从塔身外侧如同一只灵猿般攀援而下,额角还带着与粗糙砖石摩擦留下的浅痕,他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:“确定了,第七层东北角的飞檐下方,砖石垒砌的纹理有异,像是个暗格,但被封死了,凭手打不开。”

欧阳菲菲闻言,立刻从随身携带的、伪装成工具袋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卷粗糙的宣纸和一支改良过的炭笔——这是她捣鼓出的“明朝复印术”简易工具,虽然远不如现代复印机清晰,但足以快速拓印下一些关键细节。她一边示意罗子建详细描述暗格形状,一边快速在纸上勾勒。“需要特定的钥匙,或者……机关就在别处,控制着那个入口。”

陈文昌则蹲在一旁,假装整理一堆杂乱的铁钉和工具,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那些看似埋头干活,实则眼神闪烁的工匠。自从他前几天用一小瓶“烈焰焚情”辣椒酱(被他吹嘘成西域进贡的“火龙丹”)成功让负责物料的小吏涕泪横流后畅所欲言,他们就意识到,这工地里,东厂的耳目比木屑还多。“子建刚才的动作有点大,我担心已经引起了注意。”他低声提醒,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腰间挂着的、从现代带来的不锈钢小酒壶,里面装的是高度二锅头,关键时刻既能壮胆也能消毒。

张一斌没有参与讨论,他的注意力被脚下几块散落的、带有凹槽和卡榫的木质构件吸引了。作为团队里的“技术宅”,他对各种机械结构有着天生的敏感。他拿起一块,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痕迹,又看了看旁边一个因为结构损坏而被弃置的简易起重滑轮组,眉头紧锁。“不对,这磨损痕迹……这滑轮之前承受的重量远超它设计负荷。而且你们看这木构件的断裂面,不像是正常使用损坏,倒像是……被什么重物瞬间冲击导致的。”

他蹲下身,不顾尘土,仔细检查那堆“废料”。就在他挪开一块较大的断裂木板时,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物。那不是木头,也不是砖石,触感更凉,更致密,上面似乎雕刻着什么。他心中一动,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从木料废墟中抠了出来——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构件,形制奇特,似兽非兽,上面布满了云纹和难以辨识的符文,中央还有一个梅花状的凹陷。

“找到了!”他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把欢呼压回了喉咙,只化作眼中一闪而过的狂喜。他正要将这可能的“钥匙”或“机关核心”展示给同伴,那声来自吴老二的冷笑,就如同一盆冰水,当头浇下。

四人瞬间僵住,交换了一个“果然来了”的眼神。张一斌反应极快,手腕一翻,那青铜构件便滑入了他的袖袋之中,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拍了拍灰尘。

他们转过身,只见吴老二带着四五个膀大腰圆、眼神凶悍的番子,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。吴老二那双三角眼眯着,目光像刷子一样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,最后定格在张一斌刚刚蹲着的位置,以及那堆被翻动过的废弃木料上。

“张匠人好兴致啊,不去琢磨怎么让榫卯更严实,倒对这堆破烂起了考据之心?”吴老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缓步上前,靴子踩在木屑上,发出沙沙的轻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四人的心跳节拍上。

欧阳菲菲立刻堆起职业化的假笑,上前半步,微微屈身:“吴档头说笑了,一斌他就是痴迷这些机巧之物,看到损坏的器械总想研究一番,看看能否修复,也好为朝廷节省些开支不是?”她试图用“为国节俭”的大帽子来转移视线。

“哦?修复?”吴老二嗤笑一声,用脚尖踢了踢那堆废料,“咱家看不像。咱家倒觉得,几位自从来了这大报恩寺工地,就有些神神叨叨。一会儿陈匠人献仙丹,一会儿欧阳姑娘显妙法,这会儿张匠人又对这废料堆情有独钟……罗匠人更是了得,光天化日就往塔外爬,怎的,是想学那鸟儿俯瞰金陵,还是……另有所图啊?”

他的话语如同绵里藏针,一句句刺向四人最心虚的地方。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远处工匠的号子声、凿击声变得遥远而不真切。罗子建握紧了拳头,指节有些发白,陈文昌的手则按在了腰间的“吉他”——一个用桐木勉强改造的、类似现代吉他的乐器盒上,里面除了乐器,还藏着一些“小玩意儿”。

“吴档头明鉴,”张一斌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他不能连累同伴,更不能让刚刚到手的线索就此断送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属于技术工匠的执拗和认真,“属下确实是在研究这滑轮损坏的原因。您看,”他指向那断裂的木质构件,“此处受力异常,绝非普通物料所能导致。属下怀疑,此前是否有重物在此处坠落,或者……有非比寻常的东西经过这里?若不查明原因,万一类似情况发生在关键部位,恐影响琉璃塔的稳固啊!”

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工程质量问题,这是任何监工都不敢忽视的。果然,吴老二眼神闪烁了一下,但随即又变得锐利:“塔身稳固自有工部大匠操心,不劳张匠人越俎代庖。咱家倒是好奇,你刚才从那堆破烂里,捡到了什么‘宝贝’?拿出来让咱家也开开眼?”

目光如同实质,紧紧锁住张一斌的袖袋。压力陡增。陈文昌见状,赶忙上前打圆场,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:“吴档头,您看您,总是这么火眼金睛。其实吧,一斌他是找到了这个……”他打开纸包,里面是几颗色彩鲜艳、来自现代的水果硬糖,“这是西域传来的‘琉璃糖’,甜得很,一斌想着捡回去琢磨琢磨这晶莹剔透的质感是怎么做出来的,说不定能给琉璃釉彩提供点新想法。来,您尝尝?各位兄弟也尝尝?”

那糖果的色泽和包装纸在明朝无疑是非常扎眼的。番子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,连吴老二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但这转移注意力的手法过于生硬,吴老二显然不吃这套,他冷哼一声:“少来这套!咱家要看他袖袋里的东西!”

话音未落,一个番子得到眼神示意,狞笑着上前就要动手搜查张一斌。

就在那番子的手即将碰到张一斌衣袖的瞬间,异变陡生!

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,或许是连日来的憋屈和紧张找到了一个宣泄口,张一斌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。他侧身、格挡、擒腕、拧腰,一套简洁凌厉的跆拳道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使出——正是他大学时在社团里学来的功夫!

“咔嚓!”一声轻微的脆响,伴随着那番子杀猪般的惨叫,他伸过来的手臂已被张一斌反手节制住,整个人痛得弯下腰去,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