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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鲁班秘籍与东厂暗箭(2 / 2)

被波及的两人顿时惨叫连连,揉着眼睛,打着震天响的喷嚏,涕泪横流。那红色粉尘弥漫开来,连旁边几个番子也遭了殃,一时间小院里咳嗽声、喷嚏声、咒骂声响成一片。

“他娘的!敢反抗?!”小旗官大怒,“锵”地拔出腰刀。

张一斌要的就是这个混乱的机会!他非但没有后退,反而将手中扁担一横,大声喝道:“光天化日……呃,深更半夜,你们凭什么乱闯民宅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他这声大喝中气十足,带着一股现代人特有的理直气壮,倒是把番子们唬得一愣。

趁此机会,他手中扁担如毒蛇出洞,不是击打,而是专门点、戳番子们的手腕、关节。他动作极快,角度刁钻,融合了跆拳道的腿法和现代格斗的发力技巧,虽不致命,却让冲上来的两个番子痛呼着撒手扔掉了兵器。

“好小子!会两手!”小旗官眼神一凝,亲自挥刀攻上。

张一斌毕竟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,扁担对钢刀,立刻左支右绌,险象环生。但他死死守住柴房门户,绝不后退一步,为里面的欧阳菲菲争取着宝贵的时间。

柴房内,欧阳菲菲争分夺秒。她迅速摊平那半张残破的机关图,然后拿起桌上那叠质地相对均匀的宣纸覆盖上去。接着,她取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棉布包,里面是她精心研磨的木炭粉混合着少量灯油调制的“墨粉”。她将棉布包在宣纸上轻轻拍打、擦拭,让炭粉均匀地渗透纸张的纤维。

这是一个笨拙而古老的“复印”方法,灵感来源于她曾经看过的古代文献记载和现代拓印技术。时间仓促,材料有限,她只能赌一把。

外面打斗声、叫骂声越来越急,张一斌的喘息声也清晰可闻。欧阳菲菲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手下动作却愈发稳定、快速。

终于,当地将最上面的那张宣纸小心翼翼地揭起来时,虽然图像模糊,线条断续,但机关图的大致轮廓和关键符号,竟然真的被“复制”了下来!

她迅速将复制好的图纸卷起塞进灶台旁的柴堆缝隙,然后将那半张真正的绢布残图揉成一团,瞥见墙角一个老鼠洞,毫不犹豫地塞了进去,又用一点浮土盖住。

刚做完这一切,柴房门被“砰”地一声彻底撞开。张一斌被那小旗官一脚踹了进来,踉跄几步摔倒在地,扁担也脱手飞出。陈文昌也被番子扭着胳膊押了进来。

“搜!给我仔细搜!”小旗官面色铁青,环视着杂乱的柴房。

番子们又是一阵翻找,工具、木料被扔得到处都是。一名番子甚至用刀拨开了欧阳菲菲刚刚藏匿复制图纸的柴堆,幸而那图纸卷得细小,藏在深处,并未被发现。

“报告大人,没有发现可疑之物!”

小旗官阴沉的目光在狼狈的张一斌、强作镇定的欧阳菲菲和一脸“无辜”的陈文昌脸上扫过,最后定格在张一斌身上。

“身手不错。但私藏钦犯,对抗官差,罪加一等!带走!”

就在番子们要上前拿人之际,院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:“且慢!”

只见白天与张一斌讨论过工具改良的那位工部大匠,在一个小太监的陪同下,快步走了进来。大匠看了一眼狼藉的院落和受伤的张一斌,眉头紧皱,对那小旗官拱了拱手:“王旗官,这位张工匠是老夫请来专门修理精密工具的能手,眼下琉璃塔的宝顶安装正在关键时刻,许多非标工具非他不能调理。不知他犯了何事,劳动东厂各位如此兴师动众?”

那小旗官显然认识这位大匠,态度稍缓,但依旧强硬:“李大人,此人形迹可疑,而且武力抗法!”

“抗法?”李大匠瞥了一眼张一斌,“年轻人血气方刚,若是诸位差官深夜上门,未曾表明身份清楚,有些误会也是难免。如今塔建工程乃皇上亲督,工期紧迫,若因工具问题延误,你我谁都担待不起。不如给老夫一个面子,此人先由老夫保下,若日后查明真有罪责,老夫亲自绑了他送去东厂,如何?”

那小旗官沉吟片刻,东厂虽权势滔天,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耽误皇家重点工程。他冷哼一声:“既然李大人作保,今日便罢了。但我们还会盯着你们的!我们走!”

东厂番子悻悻而去。陈文昌连忙扶起张一斌,连声道谢:“多谢李大人解围!”

李大匠摆摆手,目光深邃地看了张一斌一眼:“年轻人,有本事是好事,但也要懂得藏锋。这工地……水深得很呐。”说完,便带着小太监转身离去。

危机暂时解除。三人都松了口气,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
欧阳菲菲立刻从柴堆里取出那张复制图纸,虽然模糊,但总算保留了希望。

“太好了!有了这个,我们就能……”陈文昌喜道。

“不。”张一斌忍着胸口的疼痛,摇了摇头,他的目光投向那个不起眼的老鼠洞,“东厂的人虽然走了,但肯定还会暗中监视。这复制图太模糊,很多细节无法研判,我们必须拿到原件。”

他挣扎着走到墙角,小心翼翼地挖开浮土,将那团皱巴巴的绢布残图取了出来,仔细抚平。

“而且,我刚才在被踹进来的时候,好像瞥见这图纸的背面,靠近撕裂的边缘,似乎……还有几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。”

欧阳菲菲和陈文昌立刻凑了过来。就着昏暗的油灯,三人仔细辨认着绢布背面那些几乎与织物纹理融在一起的蝇头小楷。

那似乎是一句谶语,又像是一道指令:

“塔影西斜,金乌坠顶;玉兔东升,机关方启。”

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,恰好洒在张一斌手中那泛着古老光泽的绢布上。院内万籁俱寂,只余三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。塔影?金乌?玉兔?这 cryptic 的话语,究竟指向地宫入口开启的何时何刻?而暗处,东厂的耳目,是否真的已经远离?

张一斌紧紧攥着这半张关系他们能否回家的残图,感觉一个更大的谜团,正随着月光,悄然笼罩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