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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穿越者密码(2 / 2)

“中间四位:0、1、1、0!0+2+4+0=6!”

“最左三位(除去前两位):1、1、0!0+2+4=6?不对!等等…” 罗子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闪电的光芒在他脸上明灭不定,映出他全神贯注的侧影,“妈的,位数不对!冷静… 整个十一位数,转十进制… 从右到左,权重是2^0, 2^1, 2^2… 一直到2^10!”

他闭上眼,手指在空中虚点,如同在敲击一个无形的键盘,口中急速低语:

“第一位(最左)1 * 1024 = 1024

第二位(左二)1 * 512 = 512

第三位(左三)0 * 256 = 0

第四位(左四)0 * 128 = 0

第五位(左五)1 * 64 = 64

第六位(左六)1 * 32 = 32

第七位(左七)0 * 16 = 0

第八位(左八)1 * 8 = 8

第九位(左九)1 * 4 = 4

第十位(左十)1 * 2 = 2

第十一位(最右)1 * 1 = 1

“总和:1024 + 512 + 0 + 0 + 64 + 32 + 0 + 8 + 4 + 2 + 1 = 1647!”

“1647?”欧阳菲菲失声叫出,“一个整数?代表什么?年份?可现在是永乐年间,离1644年大明灭亡还早得很!”

“不,还没完!”陈文昌脑中仿佛有根弦猛地绷紧,他死死盯着那四组数字“3-6-15-7”,一个大胆得近乎荒谬的念头瞬间击中了他,“点!是小数点!是带小数点的坐标或者时间!3.6.15.7 或者… 1647 加上点?等等… 1647 太大了… 不对!子建,你刚才的分组思路!3-6-15-7!把它们看成时间!年份、月份、日期、时辰?但15个月不存在,7时是晚上…”

“时间戳!”罗子建猛地抬头,眼中精光爆射,“Unix时间戳!计算机里记录时间的一种方式!从1970年1月1日开始计算的秒数!1647秒?那才不到半小时,毫无意义!”

“如果单位不是秒呢?”陈文昌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急促,“是毫秒?1647毫秒?更短!或者… 是某个特定纪元的偏移量?但起点是什么?”

“起点…” 欧阳菲菲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在树皮上划着那四个数字,“3.6.15.7… 如果按照我们之前分组错误但顺序正确的数字,3.6.15.7… 这看起来… 真的很像一个日期!2043年6月15日7时?7点可以是上午或晚上…” 她突然顿住,自己都被这个大胆的推测惊住了。

“2043?!”陈文昌和罗子建同时失声惊呼。这个数字像一道冰冷的电流,瞬间击穿了他们的思维。它指向一个尚未到来的、遥远的未来!比他们穿越而来的时代还要靠后数十年!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,比舷窗外的冰雨还要刺骨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” 张一斌也听明白了,脸上肌肉紧绷,握刀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,“谁… 谁能知道未来的日期?还刻在这里?”

就在这死一般的震惊和寒意弥漫舱室,每个人都为“2043”这个来自未来的幽灵数字而毛骨悚然时,一个低沉、平稳、却带着一种穿透风雨和惊疑的力量的声音,毫无征兆地在舱门口响起:

“此非天数,乃人谋。”

众人骇然回头!

只见总兵太监郑和,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舱门之外。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狭窄的门框,一身深青色的蟒纹常服被门外的风雨打得半湿,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久经风浪的挺拔轮廓。他并未披蓑衣,任由雨水顺着帽檐和脸颊滑落,滴在舱板上。那张被海风雕刻得棱角分明、饱经沧桑的脸上,此刻没有任何惊怒,只有一种深潭般的平静,以及那平静之下令人心悸的洞察力。他的目光,越过张一斌绷紧的肩膀,越过摇曳昏暗的油灯,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木桌上那由十一枚铜钱构成的阵列之上。

“郑… 郑大人!”陈文昌等人慌忙行礼,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。他看到了多少?听到了多少?那句“二进制”、“2043”他是否理解?

郑和抬步,沉稳地踏入舱内。靴底踩在湿漉漉的舱板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他无视了众人的慌乱,径直走到桌边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那十一枚铜钱。他伸出骨节分明、带着常年操帆引缆留下厚茧的手指,并未触碰铜钱,只是虚悬在阵列上方,沿着阳(1)阴(0)的排列缓缓移动。

“阳,阴;阳,阴;阳,阳;阴,阳;阳,阳;阳,阳…” 郑和低沉的声音在风雨咆哮的背景音中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众人心上,“此阵… 非是鬼蜮邪术,亦非尔等所言之‘二进制’首创。”

他抬起眼,目光深邃如古井,缓缓扫过陈文昌、罗子建、欧阳菲菲惊疑不定的脸,最终落回铜钱阵列,仿佛穿透了它们,看到了某种更古老、更宏大的图景。

“《易》有太极,是生两仪。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。”郑和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,仿佛在吟诵古老的箴言,“阳爻(—)为连,为刚,为‘一’;阴爻(--)为断,为柔,为‘零’。周文王演六十四卦,以阴阳之变,穷尽天地万物之理。”他的手指最终停留在阵列中一个“1”(阳钱)和一个“0”(阴钱)上,“尔等排列此物,以阳代一,以阴代零,虽器物粗陋,其理… 暗合先天八卦推演之术,变化由心,自成符契。此乃阴阳之数,万物之基。”

船舱内陷入一片死寂。只有外面狂风暴雨的嘶吼,船体不堪重负的呻吟,以及油灯灯芯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。陈文昌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震惊得无以复加!郑和,这位十五世纪的伟大航海家,竟然从一堆铜钱和“0”、“1”的组合里,直接联想到了《易经》的阴阳爻变,并精准地点破了其作为符号系统(“符契”)的本质!这份跨越时空的洞察力和对古老智慧的融会贯通,远超他们的想象。他不仅看穿了他们的“游戏”,更将其提升到了一个哲学本源的高度!那句“非尔等所言之‘二进制’首创”,更是像一记重锤,敲得他们灵魂都在震颤——他知道“二进制”这个词!他听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!

郑和的目光缓缓抬起,不再看铜钱,而是如同实质般落在陈文昌脸上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囊,直视灵魂最深处的秘密。他没有追问“二进制”是什么,也没有质问“2043”的含义,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、不容置疑的平静语调说道:

“此符显化,非为吉兆。阴阳之数,可载天机,亦可… 招引祸端。”他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上微微加重,如同冰锥刺入骨髓,“尔等身怀异术,见识非凡,然须知天机深重,非人力可轻窥,更不可妄泄。慎之,重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