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运血脉,玉珏初鸣。检测到文明级威胁(资本侵蚀)。被动防御机制激活。解锁:初级‘洞察’权限。”
“可消耗微弱国运(需主动引导),短暂洞察特定目标(限非生命体,如矿脉、隐秘路径等)之微弱‘气机’指向。使用间隔:三十日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异变,让赵轩猛然惊醒!玉珏?洞察?气机指向?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!这枚一直佩戴却无甚奇异的玉佩,竟然与这神秘系统有关?而且,是在宸国面临“文明级威胁”(资本侵蚀)时被动激活?这“洞察”权限,虽有限制,但……是否能用于破解眼前的困局?
他强压下激动,尝试集中意念,引导那所谓的“微弱国运”。他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抽离感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身和这片土地中被抽取,注入玉佩。随即,他的脑海中,浮现出一幅极其模糊的、关于宸国疆域的虚影,其中,在西北方向“河间府”(原被镇北军占据)与宸国陇西郡交界的一片荒芜山脉深处,似乎有一个微小的光点在闪烁,传递出一种“坚韧”、“深藏”的微弱意念。同时,在东南沿海,远离现有航线的一处布满暗礁的危险海域,也有一个光点闪烁,传递出“隐秘”、“连通”的意念。
“这是……矿脉?新的海上通道?”赵轩心中巨震!这“洞察”权限,竟然能指向可能存在的资源或路径?虽然信息模糊,代价不小(消耗国运,且一月一次),但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盏指路明灯!
然而,还未等赵轩细究这新发现的可能性,来自西线的噩耗,再次将拉回残酷的现实。 陇西郡八百里加急军报送至:血战近月的陇西城,终因粮尽援绝,在内无粮草、外无救兵的情况下,被蜀将张嶷攻破!郡守冯坤力战殉国,守军大部战死,陇西城陷落!蜀军铁蹄,已踏破宸国西大门!
消息传来,举朝悲恸!西线,最终还是没能守住。
“陛下!西线已溃!蜀军下一步必直扑安澜!当务之急,是调集所有兵力,固守京畿啊!”恐慌再次蔓延。
赵轩手握军报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鲜血渗出。冯坤殉国,陇西失守,这是巨大的损失。但他此刻的目光,却更加深沉。他想起“洞察”到的西北矿脉光点,就在河间府!那是镇北军的地盘,但也是宸国旧土!若能有资源,就能支撑战争!若能有新的通道,就能打破封锁!
“传令!”赵轩的声音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,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西线将士,忠勇可嘉!冯坤追封忠烈公,厚葬!其家属,由朝廷奉养!”
“然,此刻非悲痛之时!蜀军新破陇西,需时日消化战果,整顿兵马。其兵锋指向,未必直扑安澜,更可能东进,与北线拓跋雄会师,企图夹击我狼牙隘!”
“命李大牛,加强狼牙隘以东防线,严防敌军迂回!命安澜禁军,即刻加强城防,但主力不可轻动!”
“另,”赵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“朕要亲自筹划一场反击!目标,不在西,不在南,而在……北!在河间府!”
朝臣皆惊,不解其意。河间府乃镇北军重镇,此时反击,无异以卵击石。
赵轩没有解释。他握紧了胸前的玉佩。经济的绞杀,西线的溃败,将宸国逼到了真正的绝境。但玉珏的初鸣,也让他看到了一丝破局的微光。下一步,他必须赌上一切,利用这新获得的能力,寻找那深藏的矿脉,打通那隐秘的通道,从绝境中,杀出一条血路!
安澜城的这个初春,在悲怆与隐秘的希望交织中,迎来了决定命运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