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进率军冲到朱府门前时,府门紧闭,门前的卫兵正试图用巨石堵住大门。“给我砸!”乐进一声令下,士兵们推着冲车猛撞府门。
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朱府大门被撞开,乐进率军蜂拥而入。府内的亲卫虽拼死抵抗,却挡不住汉军的猛攻,很快便倒在血泊之中。
“朱元璋在哪?”乐进抓住一名受伤的亲卫,长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亲卫颤抖着指向后院:“主……主公在城中大乱的时候,就带着家眷……从密道逃了,说是去吴郡……”
“追!”乐进怒吼一声,带人冲向后院。密道入口处果然有翻动的泥土,他让人守住入口,亲率五百精兵顺着密道追击。
密道狭窄潮湿,只能容一人通行。乐进在黑暗中疾行,耳边只有士兵的喘息与脚步声。追出数里后,密道出口通向城外的一片密林,早已不见朱元璋的踪影。
“该死!”乐进气得一刀劈在旁边的树干上,“传令下去,快派兵出城,然后封锁各条通往吴郡的道路,严查过往行人!”
与此同时,张合率军攻入朱府内堂,正遇朱元璋的首席谋士李善长。李善长身着便服,手持书卷,见汉军闯入,竟没有惊慌,只是冷冷道:“我乃朱公麾下谋士李善长,要杀便杀,不必多言。”
“不知死活!”张合长枪一抖,直指其咽喉,“朱元璋已逃,你这谋士留着何用?”
李善长仰天长笑:“我辅朱公经营江东十载,虽败犹荣!倒是你们,屠戮忠良,必遭天谴!”
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!”张合怒喝一声,长枪刺穿了李善长的胸膛。李善长的笑声戛然而止,眼中满是不甘,缓缓倒在地上。
另一侧,高览在肃清朱府侧翼时,遭遇了朱元璋的侄子李文忠。李文忠虽年少,却勇猛过人,手持长枪与高览大战三十回合,枪法竟有几分章法。
“你若投降,某可保你性命!”高览喝道。
李文忠怒吼:“我乃朱家儿郎,岂会降你!”长枪愈发凌厉,招招搏命。
高览见状,不再留手,卖个破绽引李文忠攻来,随即侧身避开,反手一刀劈在他的后颈。李文忠惨叫一声,枪杆落地,缓缓倒下,眼中还残留着不屈的光芒。
天色微亮时,建业城内的抵抗基本肃清。汉军士兵控制了城门、官署、粮仓等要害之地,街道上到处是俘虏与尸体,昨夜的繁华如同一场易碎的梦,只剩下满地狼藉。
乐进返回朱府,与张合、高览汇合。
“清点战果如何?”乐进问道。
张合沉声道:“杀敌三千七百余人,俘虏两千三百余人,其中世家权贵一百余人。李善长被某斩杀,李文忠战死。”
高览补充道:“秦淮河畔的私兵基本肃清,缴获粮草、军械无数。只是……朱元璋跑了,密道通向城外密林,追之不及。”
乐进一拳砸在廊柱上:“跑了和尚跑不了庙!守住建业,断了他的根基,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!”
三人走到朱府门楼上,望着晨曦中的建业城。秦淮河的水面漂浮着尸体与画舫残骸,朱雀大街上汉军士兵正在巡逻,偶尔传来俘虏的哭喊。这座曾被江东视为固若金汤的都城,一夜之间便换了主人。
“派人向陛下和李将军报捷。”郑和与戚继光此时也赶到门楼,郑和沉声道,“同时加强城防,谨防朱元璋回兵反扑。”
戚继光点头:“某已命人修补水门,布置弓弩,另外,我们也要改进带大船回去,这样李将军的大军便能赶到这里,然后两面夹击,攻破徐达所部。”
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,第一缕阳光照在建业城头,映照着汉军的旌旗与遍地的血迹。乐进望着远方吴郡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:“朱元璋,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,某也要将你擒回长安!”
城内的硝烟渐渐散去,只剩下偶尔响起的零星枪声,宣告着这场夜袭的结束。而远逃吴郡的朱元璋,此时则是异常的狼狈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汉军能忽然到建业,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就丢了城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