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挺结实。”他说，“拆回去能卖几个钱？”
“不能动。”林风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铁，“这东西连着整片岩层的能量网，乱拆会引发塌方。”
大壮撇嘴：“那你刚才怎么敢捅它？”
“我捅的是‘开关’。”林风慢慢站直，“你踹的是‘坟头’。”
苏然噗嗤笑出声，随即意识到气氛不对，赶紧抿嘴。
林风扶着墙走向出口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台死寂的黑色立方体，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等等。”
他折返，在主控面板底部摸索片刻，抠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。上面刻着一行小字：**序列号：x-7-Δ-9**。
“净魂散药厂的编号。”他说，“他们用同一个批次的零件。”
大壮凑过来看了一眼：“所以陈天啸从一开始就在布局？”
“不止是他。”林风把金属片收进战术服内袋，“这套系统有标准接口，说明背后是统一生产线。药厂、遗迹、南美灵脉……全是一张网。”
苏然皱眉：“你是说，还有更多这种增幅器？”
林风没答。他望向密室外的通道，那里漆黑一片，只有远处石灯投来微弱绿光。
“先回去交任务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得让灰袍人知道，封印没破，是因为有人想让它破。”
三人开始撤离。
林风走在最后，脚步虚浮。经过增幅器底座时，他眼角忽然抽了一下。
那块金属底座的阴影里，有一道极细的裂痕。
很短，不到五厘米。
也不深。
但它存在。
而且——
林风停下。
裂痕边缘，正缓缓渗出一滴暗红色液体。不像是机油，也不像是血。它挂在底座边缘，缓慢拉长，像一颗将落未落的露珠。
滴答。
那滴红液落在地上，没有溅开。
而是像活物一样，轻轻一缩，钻进了地板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