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光熄灭后，通道里只剩下头灯的光圈在岩壁上晃动。林风没再往前一步，掌心的密钥残片还在震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深处拽着。他把残片翻了个面，用战术布缠了两圈，塞进腰包内层，拉紧封口。
“信号开始跳。”小米盯着终端屏幕，手指划过波形图，“不是自然干扰，是定向屏蔽。”
苏然立刻启动护盾发生器的低频扫描模式，一圈微弱的蓝光从装置边缘扩散出去，像水纹一样贴着地面蔓延。扫描到第三圈时，数值猛地一颤。
“有场。”她说。
大壮往后退了两步，靠在左侧岩壁上，右臂皮肤下的绿纹正一明一暗地闪，像是电流在皮下窜动。他抬手摸了摸那片区域，触感发烫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但再靠近那玩意，怕压不住。”
林风点头：“你留在后面，盯住退路。”
四人重新列队，林风在前，苏然居中，小米紧跟其后，大壮断后。通道逐渐变宽，碎石地面被金属网格替代，脚踩上去发出空响。前方穹顶裂开一道口子，月光斜切进来，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粒。
尽头是圆形大厅，中央立着锈蚀的金属台，台上插槽轮廓清晰——和密钥残片完全吻合。
林风踩上最后一级台阶。
脚底刚落稳，地面环形凹槽突然亮起幽蓝纹路，一圈接一圈向外扩散。空气嗡鸣起来，像是有巨大齿轮在地下开始转动。
“蹲！”苏然吼了一声，护盾瞬间撑开，将四人罩住。
三道黑影从穹顶裂缝跃下，砸在护盾外围，溅起一片火星。是机械怪物，由断裂的装甲板、扭曲的液压杆和废弃武器残件拼接而成，关节处电弧跳跃，双眼泛红，落地后立即分三路包抄。
领头那只扑向林风，右臂甩出一根锯齿钢刺。林风侧身避过，创世之刃出鞘半寸，刀锋贴着钢刺滑入其胸腔连接枢纽。破妄斩发动，刀光一闪，内部线路应声断裂。
怪物动作一滞。
小米同时掷出微型干扰弹，落在第二只怪物脚下。Ep引爆，电弧在金属躯体表面乱窜，它双腿抽搐，跪倒在地。大壮趁机冲上前，右臂抡圆了砸在它膝关节上，一声闷响，整条腿当场扭曲变形。
第三只绕到了护盾侧面，试图偷袭小米。苏然单手维持护盾稳定，另一只手快速调出穿甲弹模组，瞄准射击。子弹贯穿其头部传感器，红光熄灭，躯体歪倒。
战斗结束不到十秒。
可就在三具机械核心损毁的瞬间，每具尸体胸口都弹出一根细小天线，朝不同方向发射出一段加密信号。小米终端自动捕捉到其中一段，波形图刚展开一半，她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“编码结构……和初代文明指令一致。”她声音压得很低，“但叠加了一层波动，频率和大壮手臂里的混沌纹路接近。”
林风站在原地没动。他盯着中央金属台，插槽边缘开始散发微弱白光，下方地面缓缓升起一座柱状装置，顶端悬浮着一颗晶体球，表面流转着类似液态金属的光泽，内部有节奏地明灭，像在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