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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5章 旧案重启:仓库纵火的关键证人(1 / 2)

1990年深秋的南州,风里裹着江边的湿冷,刮得警局办公楼的窗户嗡嗡作响。林砚坐在办公桌后,指尖摩挲着一份泛黄的卷宗,封面上“1980年南州仓库纵火案——未破”的字迹,被岁月浸得有些模糊。

“队长,省厅刚发来的协查函,”赵伟推门进来,手里捏着一张纸,语气比往日沉了些,“说是当年参与仓库纵火案调查的老民警张福生,前段时间在乡下老家病逝,他的家人整理遗物时,发现了这本日记。”

林砚猛地抬头,眼里瞬间亮了。这本日记,是他等了五年的线索——自从接任刑侦大队队长后,重起父亲林建军当年未破的仓库纵火案,就成了他藏在心底的执念。当年仓库里堆放的大批外贸布料被付之一炬,父亲作为主侦民警排查多日,却因关键证据缺失陷入僵局,不久后便在调查虎哥前身团伙时牺牲,这起纵火案也成了悬案。

“日记带来了吗?”林砚起身,声音难掩急切。

赵伟点点头,将一个蓝色封皮的旧日记本递过去:“张福生的儿子说,父亲生前总念叨这案子‘有愧于林警官’,日记里记了不少当年的勘查细节,还有个没来得及核实的证人名字。”

林砚小心翼翼翻开日记本,纸页已经发脆,上面的字迹工整却带着几分潦草,显然是当时匆忙记下的。他逐页翻看,目光停在1980年10月12日的记录上:“今日勘查城东仓库火场,灰烬中见疑似煤油桶残片,附近居民称案发前晚见一穿灰色工装的男子徘徊。走访时,仓库隔壁废品站的老周说,曾看到有人往仓库后墙的通风口倒液体,因害怕惹事,当时未敢声张。”

“老周?”林砚指着日记上的名字,“当年的调查卷宗里,没有这个证人的记录!”

“应该是张福生没来得及上报,”赵伟补充道,“我们查了当年的户籍档案,老周名叫周铁山,当年在城东仓库隔壁开废品站,现在应该还在南州,只是废品站早就搬了地方。”

林砚立刻拿起外套:“走,去查周铁山的下落!不管他现在在哪,都要找到他——这可能是破获纵火案的最后机会。”

两人驱车赶往市局户籍科,调出了周铁山的档案。档案显示,周铁山今年五十八岁,十年前从城东搬到了城郊的惠民巷,靠收废品和打零工为生。没有犹豫,林砚当即调转车头,朝着惠民巷的方向驶去。

惠民巷是南州老城区的一条窄巷,两旁的老房子低矮破旧,墙角堆着杂物,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废品的味道。林砚和赵伟挨家挨户打听,终于在巷尾找到了一间挂着“周记废品收购点”牌子的小院子。

院子里堆着各类废品,一个头发花白、背有些驼的老人正蹲在地上分拣报纸。林砚走上前,轻声问道:“大爷,请问您是周铁山老先生吗?”

老人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:“你们是谁?找我有事?”

“我们是南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,”林砚亮出证件,语气放缓,“想向您了解一下,1980年城东仓库纵火案的情况。”

听到“城东仓库纵火案”几个字,周铁山的身体猛地一僵,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:“那案子……都过去十年了,怎么还来问?”

“这案子当年没破,而且和我们一位牺牲的同事有关,”林砚蹲下身,帮他捡起报纸,“当年张福生警官走访时,您说曾看到有人往仓库通风口倒液体,能和我们详细说说吗?”

周铁山沉默了许久,叹了口气,起身推开院子的铁门:“进来坐吧,外面冷。”

院子里的小屋里陈设简单,只有一张桌子、两把椅子和一张床。周铁山给两人倒了杯热水,才缓缓开口:“当年我在城东开废品站,仓库就在我废品站隔壁,那天晚上我起夜,看到仓库后墙的通风口旁站着个男人,手里拎着个桶,正往通风口里倒什么东西,闻着一股煤油味。我当时胆小,怕惹麻烦,就赶紧回屋了,没敢多看。”

“那男人长什么样?身高、体型、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?”林砚追问。

“天黑,看得不太清楚,”周铁山皱着眉回忆,“大概一米七左右,中等身材,穿一件灰色的工装,头上戴着顶鸭舌帽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不过……他左手手腕上好像有个疤痕,挺明显的,像是被火烧过的。”

“疤痕?”林砚心里一动,立刻拿出纸笔,“您能画一下疤痕的位置和大概形状吗?”

周铁山接过笔,在纸上画了个粗略的轮廓:“差不多就是这样,在手腕内侧,大概有这么长。”

林砚看着纸上的疤痕形状,又翻出当年的卷宗,里面记录了仓库纵火案的嫌疑人排查名单,其中有一个叫陈天贵的男人,当年是仓库的管理员,因案发后突然辞职离开南州,被列为重点嫌疑人,但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。

“您认识当年仓库的管理员陈天贵吗?”林砚问道。

周铁山愣了一下,点头道:“认识,他经常来我废品站卖旧报纸,我对他有点印象……哦对了!他左手手腕上好像真有个疤痕,和我当年看到的那个男人很像!”

林砚和赵伟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——陈天贵的嫌疑瞬间上升。

“您确定吗?”林砚再次确认,“陈天贵的疤痕,和您当年看到的一致?”

“错不了,”周铁山肯定地说,“有一次他来卖报纸,我看到他手腕上的疤痕,问过他怎么来的,他说是小时候玩火烫的,所以印象很深。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,手腕上的疤痕位置和形状都差不多。”

“那您知道陈天贵当年辞职后去了哪里吗?”赵伟问道。

周铁山摇摇头:“不清楚,他辞职后就没再来过我这里,听别人说好像去了外地,但具体去哪了不知道。”

从周铁山家出来,林砚立刻驱车返回刑侦大队,召集队员开会。

“根据周铁山的证词,当年纵火案的嫌疑人很可能是仓库管理员陈天贵,”林砚将周铁山画的疤痕草图贴在黑板上,“陈天贵当年案发后突然辞职离开南州,且左手手腕有火烧疤痕,与证人描述的特征完全吻合。现在的关键,是找到陈天贵的下落。”

“我立刻调取陈天贵的档案,排查他的亲属关系,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落脚点,”赵伟主动请缨。

“苏晓,你再去一趟城东仓库旧址,”林砚看向苏晓,“虽然过去十年了,但或许能找到当年遗漏的痕迹,尤其是通风口附近,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残留的煤油痕迹或指纹。”

“明白!”苏晓点头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