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的仕途传奇：第五十九章 惊雷乍响
周一。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，洒在省政府大院庄重的建筑上，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无形的紧张。一号会议室里，椭圆形的会议桌旁，省委、省政府在家的领导几乎悉数到场，按照座次肃然端坐。没有人交谈，偶尔有茶杯盖轻碰杯沿的脆响，反而更衬得室内一片寂静。
秦宇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面前摊开着笔记本，目光平静地落在正前方已经调试好的大屏幕上。屏幕此刻显示着发布会的预热画面——深蓝色的背景板，印着“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创新发展试验区”新闻发布会”的字样。
高省长坐在主位，面色如常，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温和笑意，与身旁的省委书记低声交谈了一句什么。但若有心观察，便能发现他端起茶杯的频率，比平时略高了一些。
方文谦作为工作人员，站在会议室靠后的角落，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。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，只能悄悄在裤缝上擦拭。他的目光，几乎无法从秦宇轩沉静的背影上移开。这短短的几十分钟，仿佛被无限拉长，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。
九点五十九分。屏幕画面切换，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，镁光灯闪烁。主持人和几位部委领导在主席台就座。
十点整。发布会正式开始。
主持人例行公事地介绍了背景和意义，然后由发改委的领导宣读名单。声音通过音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，清晰无比。
“……经地方申报、形式审查、集中答辩、专家实地考察和综合评议等环节，现确定以下区域，为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创新发展试验区……”
一个，两个，三个……名单按照某种顺序念出。每念出一个名字，会议室里某些人的心跳似乎就漏跳一拍。已经念出了五个省份或城市，没有本省的名字。
方文谦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，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。难道……失败了？他不敢去想那个后果。
高省长端起茶杯，轻轻吹了吹浮沫，动作看似从容。
就在这时，发改委领导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念出了一个东部沿海发达省份的名字。然后是……
短暂的停顿，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“……以及，S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