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厂里的粉碎机倒是厉害,可那是处理金属粉末的,总不能公器私用,再说那动静也太大了。”
娄晓娥还沉浸在那渗透和火候如做人的震撼里,思维异常活跃。
她想起父亲以前感慨过,国内有些精密仪器受限,搞研究的得想办法找替代品,有时甚至需要借助一些不合常理的工具。
她眼睛一亮:
“极细的粉?豆腐脑般丝滑?等等!”
她猛地想起家里那个经常用的玩意儿,
“柱子哥!我家有个我爸以前托华侨朋友带回来的手摇咖啡研磨机!
他说过那东西研磨精度很高,磨出来的咖啡粉细得能飘起来!说不定真能行!”
何雨柱脸上瞬间绽放出大大的笑容:
“哎呦!我怎么把这西洋镜给忘了!晓娥妹子,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!这可是瞌睡遇到了枕’——正是时候!”
他直接竖起大拇指,赞道:
“要不说你这见识广呢!一下就看穿我缺的是啥!
这东西到了我手里,我保证,让它磨出的香料,配得上我今天这锅淬火出来的排骨!到时候,头一份先请你品鉴!”
娄晓娥被他这直白的夸奖和保证说得心花怒放,立刻站起身:“我这就回去拿!让它在你这八级厨工手里发光,比在我家用着强一百倍!”
她感觉自己的“贡献”瞬间被拔高到了与这神奇厨艺相匹配的高度。
“柱子哥,你等着!我这就回家拿!”她声音带着雀跃,转身就朝门外跑。
“哎,慢点儿!”何雨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不急不徐,
“好东西不怕晚,心急火燎容易摔跟头。记住,甭管你妈问啥,就说……‘借给懂它的人,让它发挥更大的用处’。”
娄晓娥脚步一顿,心头微震。
他怎么知道妈妈一定会问?而且这话……简直像是替她准备好了完美的说辞!她没回头,用力点点头,身影更快地消失在胡同口。
娄家宅院。
娄晓娥几乎是飘进家门的,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,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上。
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谭雅丽(娄母)闻声抬头,看到女儿这副模样,眼中闪过惊讶和调侃。
她放下书,笑着打趣道:
“哟,我们晓娥回来啦?这满面春风的,走路都带风了。
快跟妈说说,这是碰上什么好事儿了?还是……遇见哪个特别顺眼的‘同志’了?”
她特意在“同志”二字上加了点揶揄的意味。
娄晓娥脸腾地一红,被母亲点破了那点隐秘的小心思,下意识想否认,但想到何雨柱的叮嘱,底气又上来了:
“妈!您瞎说什么呀!就是……就是帮朋友个忙,拿点东西!”
她顾不上解释太多,直奔主题:“妈,我来找样东西。就是咱们天天用的那个手摇咖啡研磨机,您放哪儿了?”
谭雅丽一愣:“咖啡机?你找它干嘛?你不是一直嫌磨咖啡豆麻烦,平日都是我给你磨好了备着的吗?”她感到奇怪,女儿很少主动碰这个。
娄晓娥:“妈,我……我想把它送给一个人。”
“送人?!”谭雅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“晓娥,你说什么?你要把那个咖啡机……送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