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甭提那素肉排骨!豆渣变真肉味儿!靠的是啥?是真本事!是火候!是把老祖宗的食理和那点新词儿揉碎了、嚼烂了,熬出来的高汤!
李副厂长吃得直拍桌子,易中海那老小子尝了一口,咽也不是吐也不是,那脸色……啧啧,比咱后厨那用了十年的老酱油还精彩!这才叫真本事!”
“再看看这回抽的这玩意儿……‘营养强化粉’?配方?工艺?还他妈‘挤压膨化’?
听着就硌牙!跟咱手里颠的大勺、锅里炖的肉有一毛钱关系吗?干巴巴的粉面子,能有实实在在的油水香?
能有那一口下去满嘴肉香的素排骨顶事儿?糊弄鬼呢!”
“这系统是不是昨儿个灶火没看好,把脑子熏糊涂了?
净给些虚头巴脑、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!跟那些个光会嘴上少许、适量,实际盐糖不分的主儿一个德行!
还营养?呸!
工人兄弟肚子里缺的是油水!是扎扎实实的饱腹感!是过年才能咂摸到的肉味儿!弄点粉儿冲水喝?那跟喂鸟有啥区别?糊弄洋鬼子去吧!”
但……“抽都抽了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他抱着这种“有枣没枣打一杆子”的心态,反正食堂后角堆着不少磨豆浆剩下的豆渣,还有些榨油剩下的花生饼粕,都是喂猪或者干脆要扔的货色。
“废物利用呗,瞎折腾试试,不成拉倒。”
正好是周日,说干就干。
很快何雨柱眼前案板上摊着一小堆他野生香菇根和几样稀罕香料籽。
这是他琢磨“高蛋白营养粉”提鲜增香的关键一步——得把它们磨成极其细腻的粉末,才能均匀混进粉里,不喇嗓子,还能最大限度激发出香味儿。
可理想是豆腐脑般丝滑,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他先抄起捣蒜的石臼,咣咣咣一顿猛砸,结果倒好,香菇根韧性十足,砸了半天,出来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碎渣渣,离“粉”字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他不信邪,又找来擀面杖,压在香料籽上使劲碾。籽儿是扁了,可粉末粗糙,混着没去净的硬壳,看着就硌应人。累出一身汗,得到的也不过是掺着砖石沫子的粗粝混合物。
“XX的!”何雨柱烦躁地一把将“成果”摔在案板上,“这玩意儿没个正经研磨机根本不行啊!磨得这叫什么玩意儿?喂鸡都嫌拉嗓子!”
这年月,厂里车床倒是能车铁疙瘩,可哪有给厨子磨香料的精细设备?
“研磨机?磨石头的倒是有,一开动能把这点宝贝香料连盒子都震成石头渣子!”
他心里自嘲:“穿越者手搓核弹?呵,真当人人都是神仙?系统给个方子就万事大吉?扯淡!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,厨子没趁手家伙,照样抓瞎!”
可这念头刚冒头,他骨子里那股混不吝的轴劲儿就顶了上来。
他猛地站起身,一脚踢开挡路的箩筐:
“核弹老子搓不了,搓个能把香料磨成粉的玩意儿,还就不信这个邪了!”
何雨柱揣上攒的几张工业券和零钱,推门而出,直奔信托商店和几个知名的废品摊点。
他打定主意要“淘宝”,自己攒一个研磨机出来!
脑子里飞快过着方案:需要轴承保证转动顺滑,需要齿轮传动力量,最关键的是两个能紧密咬合、表面带细齿的金属盘,才能把东西磨碎……他甚至异想天开,觉得老式座钟里的齿轮说不定都能利用上。
可现实再次给了他一下。
信托商店里,稍微精密点的零件要么贵得离谱,要么就是笨重无比的工业残骸,根本不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