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大爷,”何雨柱点名了,“您是咱们院最有文化的,小学老师,懂道理,会算账。您给评评,我那账算得对不对?八块钱成本,我多要了一分没有?”
阎埠贵正低头用脚尖蹭地皮,恨不得把自己隐身,突然被点名,吓得一哆嗦。
眼镜片后面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,看看易中海,又看看何雨柱,最后瞟了一眼贾家婆媳。
算盘精心里飞快拨拉:
帮傻柱,得罪一大爷和贾家;
帮一大爷,傻柱今天这架势明显不好惹,而且账确实没错……
他支支吾吾,试图和稀泥:“这个……账目嘛,还是要……要搞清楚……但具体情况也要具体分析……”
“三大爷!”何雨柱打断他,
“我就问您,抛开所有情况,单说这账,对不对?
您要觉得我算错了,您指出来,我立马给贾家道歉,这钱我不要了!”
阎埠贵汗都快下来了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敢说傻柱账算错了吗?
那八块钱成本,只少不多!
他要是敢睁眼说瞎话,他这“文化人”的脸往哪搁?
“额……这个……账嘛……倒是……倒是没错的……”他最大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
轰!
人群里一阵低低的骚动。
算盘精阎老西都承认账没错了!
那贾家还有什么可说的?
易中海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贾张氏一看形势不对,使出终极杀招!
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不是冲向何雨柱,而是一头朝站在旁边的阎埠贵撞去!
“哎呀我不活啦!你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!老贾啊!你看看啊!没法活啦!”
她这是想制造混乱,把水搅浑!
阎埠贵吓得“嗷”一嗓子,往后一跳,差点摔个屁股墩儿。
何雨柱眼神一冷。
对这摊‘变质下水’,就不能客气!得下‘重料’!
他猛地跨前一步,不是去拉贾张氏,而是直接对着三位大爷,喊了一声,盖过贾张氏的嚎叫:
“三位大爷!街坊四邻都看着呢!”
“咱们这是新社会!讲道理的地方!不是旧社会菜市口看耍猴的!”
“今儿这事,是钱的事,更是理的事!”
“要是谁哭得响!谁撒泼打滚!谁就有理!那这全院大会趁早别开了!”
“咱们以后有事就比谁更会哭!比谁更会撒泼!行不行!”
这话像一把辣椒面,撒进了滚油里!
噼里啪啦,炸得所有人耳朵嗡嗡响!
太辛辣了!
太直接了!
直接把贾张氏那套撒泼行为的本质,剥得赤裸裸的!
好几个原本有点同情贾家的邻居,脸上都挂不住了。
是啊,这么闹下去,成什么了?
易中海气得手直抖,指着何雨柱:“你!你放肆!”
何雨柱根本不理他了的茬。
他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秦淮茹身上。
最后这盘‘五花肉’,火候到了!该下猛火,逼油了!
“秦!淮!茹!”
他连名带姓,声音冷得能冻掉渣。
秦淮茹浑身一颤,被迫抬起头。
脸上早就没了泪,只剩下惨白。
“东旭哥的抚恤金,具体多少,厂里有账本,我不打听,那是你贾家关起门来的事!”
“但办丧事我垫了多少钱,我这儿有本账!”
“你说难?”
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穿着打补丁衣服的邻居。
“你问问他们!问问张婶!问问李大哥!这院里!这四九城!谁家不难!”
“难!不是赖账的理由!”
“今天!就这八块钱!”
“你说破大天去!它姓何!不姓贾!”
是啊,谁家不难?
难就能白拿白占了?
秦淮茹的身体开始发抖。
她看着何雨柱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,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。
傻柱变了。
真的变了。
不再是那个她一流泪、一说软话就心软、就任她拿捏的傻柱了。
易中海还想做最后的努力,他强压着怒火,试图把话题拉回他的轨道:“柱子!就算账没错!但我们也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