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 宫闱惊变(2 / 2)

太庙正殿内,青铜鼎巍然矗立,泛着幽冷的光泽,鼎下隐隐传来密密麻麻的蛊虫蠕动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韦长军刚要上前,一道黑袍身影突然从青铜鼎后缓缓走出,戴着一张与张玉兰父亲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,左手持一把狭长古剑,剑身泛着幽绿寒光,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:“韦长军,你们果然来了!我等你们很久了!”

“你到底是谁?为何戴着我父亲的面具!”张玉兰浑身颤抖,声音带着哽咽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容,心如刀割。

黑袍人缓缓摘狞可怖——竟与韦长军家中旧画像上的“韦家叛徒韦玄”一模一样!“我是韦玄!你父亲张诚,不过是我当年安插在太庙的一颗棋子罢了!”他狂笑起来,笑声刺耳如鬼哭,“杀了他后,我留取护族玉佩,二是要用你这韦家遗孤的纯阳内力,提前激活幽冥祭坛的终极力量!皇帝的血,不过是点缀!”

“是你!”韦长军双目赤红,体内纯阳内力瞬间暴走,护族玉佩光芒暴涨,如一轮小太阳般耀眼,“二十年前,我韦家满门一百七十三口,都是你杀的?!”

“是又如何?”韦玄左手挥剑,剑光如毒蛇出洞,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取韦长军心口,“当年你父亲不识时务,不肯交出母巢操控之法,我只能斩草除根!今日,你们都要成为我大业的祭品!”

“痴心妄想!”韦长军侧身避过剑锋,双掌凝力,拍出“亢龙有悔”,掌风裹挟着雷霆之势,与韦玄的剑光轰然碰撞!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正殿内的桌椅瞬间化为齑粉,梁柱簌簌作响,灰尘漫天飞舞,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

韦长军刚要乘胜追击,小腹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体内蛊毒趁机发作,经脉瞬间紊乱,掌力骤减。韦玄抓住破绽,左手剑势暴涨,一剑划破韦长军的手臂,黑血飞溅,“你的内力越乱,蛊毒发作越频繁,今日必死无疑!”

“我来帮你!”张玉兰纵身上前,纯阴内力与韦长军的纯阳之力交织,形成一道阴阳屏障,挡住飞溅的蛊液。她此前含服的参片与秘术耗损的精血相互抵消,内力仅恢复三成,支撑得极为吃力,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,脸色愈发苍白。

武松强忍蛊虫躁动,抽出腰间戒刀,纯阳内力灌注刀身,刀身泛起金光,他挥刀横扫,斩杀数只漏网的蛊虫,沉声道:“韦先生,我来牵制!”每挥一刀,他都耗费极大心神,浑身微微颤抖,封印随时可能崩溃。

玄铁和柳叶冲进正殿,玄铁横盾挡住韦玄的剑锋,“铛”的一声,盾牌上的裂痕瞬间扩大,险些碎裂,他闷哼一声,手臂被震得发麻;柳叶火焰刀直劈韦玄后心,怒喝:“叛徒,受死!”

韦玄腹背受敌,却丝毫不慌,左手剑狂舞,逼退众人,冷笑一声:“你们以为破坏母巢就赢了?我在皇宫密道里藏了备用祭坛,无需母巢,只要有皇帝的血,照样能操控全城毒尸!”他左手拍向青铜鼎,鼎身突然亮起幽绿纹路,“不过,用你们的血,也能暂时启动祭坛!”

“不好!不能让他启动祭坛!”张玉兰脸色大变,想起家传卷宗的记载,“韦先生,用玉佩之力,借地下经络同步攻击两鼎!只有双鼎同时受控,才能彻底毁掉母巢!”

韦长军立刻会意,将护族玉佩抛向空中,纯阳内力源源不断注入,玉佩光芒暴涨。张玉兰双掌齐出,纯阴内力化作两道白光,一道直刺太庙鼎下的母巢,另一道则顺着地面隐现的经络纹路,如游蛇般精准流向祭祀殿的镇国鼎——双鼎通过地下经络相连,内力借经络传递,实现远程同步攻击!

“不——!”韦玄目眦欲裂,疯狂挥剑劈向光柱,却被光柱的力量震飞,喷出一大口黑血,重重摔在地上。

两道光柱同时击中双鼎,发出惊天巨响!太庙鼎轰然倒塌,镇国鼎内的幽冥蛊瞬间被灼烧殆尽,母巢在金银光芒中化为灰烬,发出刺耳的滋滋声。韦玄瘫倒在地,气息奄奄,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:“我不甘心……筹划了二十年……”

韦长军强压下体内的剧痛,缓步走到他面前,眼中没有丝毫怜悯:“二十年前的血债,今日该清算了!”

就在此时,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禁军统领慌张闯入,满脸惊惶:“韦先生,不好了!皇帝陛下被掳走了!是韦玄的余党——被收买的皇帝贴身侍卫,趁夜潜入寝宫,用迷药放倒守卫,掳走了陛下!他们说,要用皇帝的血启动备用祭坛!”原来,被收买的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侍卫,层级极高,且提前用迷药放倒了寝宫附近的巡查人员,禁军统领直到清点人数时才发现异常。

韦玄突然狂笑起来,笑声凄厉:“哈哈哈!我早留了后手!母巢虽毁,备用祭坛只需皇帝血就能启动!密道的位置,你们永远找不到!真正的杀招,才刚刚开始!”

韦长军脸色骤变,强压下体内的剧痛,转头看向众人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:“柳叶留下,逼问密道位置!其他人跟我走!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追回陛下,阻止备用祭坛启动!”

玄铁急忙用煤油再次灼烧盾牌,勉强维持住不碎裂,却不敢再用其硬抗:“韦先生,我这盾牌快撑不住了!”

夜色中,众人疾驰而去,马蹄踏碎青石路的寂静。一场新的危机,正如乌云般笼罩整个汴京,而隐藏在密道深处的备用祭坛,正等待着皇室血脉的降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