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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槐巷寒井,密信惊尘(1 / 2)

槐巷的雪压着矮墙,像块冻硬的孝布。天刚亮,流民缩在墙角的破麻袋里,见韦长军一行人抱孩子过来,只敢怯生生瞥一眼——这年月,带刀的人惹不起。

“就是那口井。”周显被阿旺揪着衣领,冻紫的手指戳向巷尾。青石板井栏磨得发亮,绳孔空得像只瞎眼,雪水在缝里积成黑渍。韦长军指尖摸过新凿的刻痕,刚要开口,黑斗篷突然拽他一把:巷口“张记酒馆”半扇门开着,几个汉子嚼舌根:“保长再抓试药的,咱就跑!”

“孙保长?”韦秀莲的采药铲攥得发白,“当年就是他让我给流民系红绳!”话音未落,酒馆里冲出道灰影:“保长!有人动老井!”

“周显你敢告密!”阿旺扁担劈下去,周显往雪地里一跪:“不是我!”黑斗篷突然吹起裂笛,哑鸣像被掐住喉咙的蜂群,酒馆汉子捂着头晃——昨晚保长灌他们的“御寒酒”,掺了曼陀罗粉。“就控片刻!撬井!”

裴如海的铁钩沉进井里,两丈深时“咯噔”勾住东西,拽到一半却松了。“有机关!”韦秀莲突然按向井栏东侧——那半寸突出的砖,是当年孙保长总摩挲的地方。“咔哒”一声,铁钩再下,拽出个裹油布的铁盒。

“别动!”孙保长的马鞭子抽碎雪沫,十几个差役押着哭嚎的孩子,“谁动老井,喂曼陀罗阵!”

韦长军短刀横在胸前:“先生死了,你替左耳朵带刺青的人说话?还是戴玉扳指的?”

孙保长脸色骤变,扫过黑斗篷怀里的半块玉扳指:“这是‘引路人’信物!你怎么有?”

“我弟弟李墨的!”黑斗篷骨笛攥得发白。

“李墨?”孙保长的马往后踉跄,“三年前被先生渴死在废宅的流民?他早死了!”突然凑近,声音发颤,“铁盒里不是花名册,是血祭帖!谁开,槐巷流民全陪葬!”

“你撒谎!”韦秀莲的伤口渗出血,孙保长却突然拽过马背上的孩子,刀架在他脖子上,往雪地扔出个染血百家锁:“我儿子被梁府抓了!不筛药引,就扔曼陀罗窟!我当狗,是为了他活!”

韦秀莲的铲尖悬住——她想起当年孙保长系红绳时,总躲着擦眼角。黑斗篷的笛音也散了,那百家锁,和李墨给弟弟缝的一模一样。“去破庙!”黄风仙长剑指巷尾,“看‘会哭的墙’是不是真的!”

破庙门“吱呀”开了,锦袍青年倚着门槛,左耳后曼陀罗刺青刺眼,手里转着枚完整的玉扳指——今早他派人盯老井,趁裴如海开箱,偷了里面的半块。“梁府暗使,取花名册。”

“我姐夫韦成呢?”韦长军短刀刺去,青年侧身躲开:“他在梁府当寻册人。流民试药不是为老夫人续命——她是梁相生母,死了梁相迁怒我们!我要的是荣华,谁管金军来不来?”

“用无辜人命换荣华?”黄风仙长剑劈向他手腕,青年不躲:“乱世活下来就是本事。流民明天就成金军刀下鬼!”

“我弟弟的命不是命?”黑斗篷砸出骨笛,青年接住摸了摸裂纹:“李墨天真,要换韦成的命,死得活该。”指了指庙墙,“那是‘会哭的墙’,机关孔在这——左开给韦成囚室,右开毒死外面孩子,换孙保长儿子。选吧。”

“按左边!”韦秀莲把小石头塞给韦长军,青年却笑:“你忘了?小石头爹,就是你当年系红绳的流民!赎罪,还是再杀他一次?”

黑斗篷抢过药锄要按,青年拦住:“按右,给你李墨的最后日记;按左,我烧了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