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醒过来时身边空无一人,只有屋内炭盆里偶有火花炸裂的声音。
他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,上半身扎满又细又长的银针,只稍微动一下便能感觉到蚀骨般的疼痛。
“醒了?”
秦臻披了件披风,左手拿着把扇子,右手端着碗黑乎乎的药,脸上还沾了些灰,看样子是自己生火煎药去了。
想到春季夜晚寒凉,萧瑾问:“这些事,没有下人做吗?”
秦臻把药跟扇子放在桌上,脱了身上的披风就开始蹲在床边神色认真的拔萧瑾身上的银针。
“你上次来一趟啃了我两口,就已经有人说我勾引你无媒苟合了。要再让别人知道今夜我房里又多了个男人,他们会不会传我小小年纪瘾太大了?”
萧瑾大概愣了两秒才理解她说的“瘾大”是什么意思,脸上不自觉多了几分笑意:“臻儿不必担心,反正为夫勇猛无敌,你就是瘾大些也无碍。”
秦臻皮笑肉不笑地“呵呵”两声:“就你现在这样,随便来个老大爷都比你强。”
拔完最后一根银针,她随手将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随手一扔盖在萧瑾身上,端起药递过去:“把药喝了。”
萧瑾垂眸:“什么药?”
秦臻没好气道:“春药,喝完我就把你扔母猪圈里。”
萧瑾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火气,但还是接过她递来的药一口闷了。
秦臻接过空碗放在旁边的桌上,回身时,只见萧瑾已经从床上坐起身,方才秦臻扔过去的那件外袍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肩上,只堪堪挡住他的背和肩头,露出好看的胸肌和腹肌。
之前虽然抱着滚过好几圈,可每次都是她被人当拆迁户一样扒光,对方衣衫虽然有些凌乱却都好好地穿在身上,所以她当时也没来得及多看两眼。
如今月黑风高,孤男寡女,再看看对方这白皙的皮肤、流畅的肌肉线条,难怪都说看美人宽衣是种享受,如今看来,美男脱衣服时动作不那么像暴力拆迁的话,也蛮养眼的,特别是配上他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,实在带劲过了头。
秦臻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流氓,甚至有吹两声口哨的冲动。
萧瑾是习武之人,反应能力和观察能力都异于常人,怎会察觉不到秦臻那毫无遮掩的目光?
他突然起身,原本半遮半掩的腹肌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怼在她眼前。秦臻小嘴一张,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随即抬手捂住嘴,生怕眼泪从嘴里流出来。
萧瑾抬手将她捂在嘴上的手拿开,拇指覆在秦臻的唇珠上轻轻碾压。
秦臻的唇珠长得饱满圆润,触感柔软又带着温热,光是看着,就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,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甜美。
事实上,萧瑾也这么做了。
他抬起秦臻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迎向自己的目光,在她有些懵懂、迷茫的注视中,吻了上去。
常年被体内的毒素折磨,萧瑾早已被磨练出非同常人的意志力和自制力。除了中毒那一晚,这是他第二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失控,而让他失控的,是同一个人。
这个认知让他感到陌生、恐惧,还有些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