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国外回来,就为了听这个?
说一句想你了又不会死,什么假话不假话的,反正他当真的来听。
“抹了,”鹿时桉骨相清隽,灯光斜斜切过他的侧脸,像给轮廓镀了层哑光的金边。
都正值年少,嗯,年轻活力,夏北在心里慢吞吞念着年轻两字,皱了皱眉头。
谁不喜欢年轻好看的,没有人能永远十八岁,但永远有人十八。
年龄焦虑稍微在心尖转了一圈,立即抛在脑后,这不是他该想的。
毕竟江右没有任何选择权,不是吗?
夏北走到一边,漫不经心的将双臂搭在冰凉的玻璃栏杆上,目光越过栏杆,精准落在一楼身形高大的保镖们身上。
他们背对着二楼的方向,站姿笔挺,训练有素,不会偷看二楼。
夏言踩着脚步声走近,夏北没有回头,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漠的制衡:“别逼太狠,她性子骨头软,慢慢磨就是。”慢慢来,磨到她松口,比什么都强。
说到底,江右太过于传统保守了,接受不了多人。
不过底线是可以一点一点被拉低,直到一个界点,江右习惯妥协,最后温水煮青蛙,死而不自知。
夏言没有作声,只是点点头。
夏北很忙,没等江右醒来,便坐飞机回了京市。
江右不知道夏北来过,她再次睁开眼,脑子一片空白。
愣了很久很久,记忆才慢悠悠的涌上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