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吃剩的饭盒,地上散落交杂的衣服......
鹿时桉跪在床上修长脖颈微微弯曲,手持着药膏挤出一点在指尖,他轻轻抹在躺在一边,不省人事的女人身上。
见他来了,鹿时桉将一边的被子拉到女人身上,小声喊道:“夏北哥。”
只盖住了一半,像穿了半身裙,比全裸更加惹人遐想。
夏北淡淡应了一声,目光始终没有从江右身上移开,他移步上前,食指尖轻搭在女人肩上的吻痕上。
是谁的说不清,指尖一路往下,所到之处,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夏北收回手,转身对上腰间松松垮垮围着浴巾的夏言身上。
布料堪堪裹住他窄劲的腰线,往下是流畅收紧的髋骨线条,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进那道深陷的沟壑,又没入浴巾边缘。
微湿的黑发被夏言随手往后梳,几缕顽固的额发却不服帖地垂在眉骨上方。
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江右,懒散的喊道:“哥。”
夏言站在灯下,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着薄红,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国瓷,偏生那随意的站姿,让他漂亮中,带着股桀骜的张力。
夏北托了托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,目光温和,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,漾开恰到好处的暖。
没有言说,就只是这样,夏言眼神里那点没被驯服的野被压了下去,移开视线,问道:“你不是忙吗?怎么来了?”
“怕你把人玩死,”夏北平淡的回应。
夏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,看向鹿时桉:“抹药了没有?”
他真的是想和江右好好谈谈,可她一副不想扯上关系的样子,张口闭口我们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