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队伍准备继续出发时,阿坤父亲手中的通译石突然亮起,石面传来山雀急促的鸣叫。众人瞬间紧张起来,阿明立刻握住腰间的青阳石:“是不是蚀脉教又有动静?” 阿坤父亲仔细听了片刻,却笑着摇了摇头:“山雀说,青龙岭的双脉阵只是轻微波动,是地脉在适应新的守护,不是坏人来,让我们放心。”
甄灵松了口气,取出巫蛊铃摇了摇,远处传来山雀回应的鸣叫:“守岭的同胞已经去查看了,说阵眼的青阳石和蛊卵都好好的,就是晨露多,打湿了阵纹,已经重新画好了。” 陈奇看着通译石,心中涌起暖流 —— 他知道,就算自己离开,各族同胞也能把边疆守好,他们不是孤军奋战,而是有整个西南的团结在背后。
“你看,” 甄灵笑着说,“不用太牵挂这里,各族兄弟都能应对,你去闽南处理好家里的事,安心回来就好。要是真有大事,我会第一时间让山雀给你报信,让同心蛊铃给你传声。” 陈奇点头,翻身上马,却又回头叮嘱:“你也要照顾好自己,别总想着守节点,护脉蛊卵要按时用,灵泉水别省着喝……”
他的叮嘱还没说完,就被苗族姑娘们的笑声打断:“陈郎放心,我们会帮着甄灵姐守着,不让她累着!” 甄灵也笑着推了推他的马:“快走吧,再不走,太阳就晒到闽南了。”
五、岔路挥别,铃响约定
送别的队伍走到凤巢东侧的岔路口时,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—— 往左是去闽南的官道,往右是回青枫寨、凤巢的山路。各族同胞停下脚步,韦师傅的铜鼓声也渐渐放缓,苗族姑娘们的歌声变得更柔:“陈郎的马啊别太快,等我把歌呀唱完来,双脉的铃啊别忘摇,盼你归时花正开……”
陈奇翻身下马,一一拥抱各族同胞:他抱了抱韦师傅,感谢他的铜鼓始终守护;抱了抱阿依,感谢她的灵泉水滋养地脉;抱了抱阿明,叮嘱他多留意闽南与西南的地脉联系;最后,他走到甄灵面前,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我走了。” 陈奇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很坚定,“闽南那边要是有蚀脉教的踪迹,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,我们一起想办法。要是边疆有需要,就算跨着重山,我也会骑着马赶回来。” 甄灵点头,眼中虽有不舍,却没有泪 —— 她知道,他们的分别不是结束,是为了更好地守护,是为了以后能更安心地并肩。
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,塞在陈奇手里:“这里面是护脉蛊粉,你放在衣襟里,能挡闽南的阴煞,也能让我通过蛊粉感知你的平安。记住,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别硬扛,要给我传信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 陈奇握紧香囊,翻身上马,最后看了甄灵一眼,看了各族同胞一眼,看了望脉坡方向的契约碑一眼,勒转马头,朝着闽南的方向走去。
六、回望边疆,伏笔暗涌
陈奇的马越走越远,却忍不住频频回头 —— 他看到甄灵还站在岔路口,摇着巫蛊铃,铃声顺着风传来,与他行囊里的同心蛊铃轻轻共鸣;看到各族同胞站在岔路口挥手,韦师傅的铜鼓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,像是在为他送行,又像是在守护着边疆;看到望脉坡的契约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碑前的双脉草还在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摇曳。
走了大约十里路,陈奇突然摸了摸怀中的通译石 —— 石面竟微微震动了一下,传来山雀微弱的鸣叫,不是边疆的山雀,而是带着一丝陌生的气息。他心中一动,勒住马,取出阳天镜 —— 镜面竟泛起极淡的紫光,与之前在蚀脉教法器碎片上看到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“闽南那边,难道也有蚀脉教的踪迹?” 陈奇皱起眉头,握紧手中的缰绳。他知道,自己的闽南之行,恐怕不会像预想中那样简单,新的危机或许已经在闽南等着他。但他没有丝毫犹豫,勒紧马头,朝着闽南的方向继续走去 —— 他不仅要处理家里的事,还要查探闽南的蚀脉教踪迹,为边疆的守护,为与甄灵的约定,为整个西南的地脉安宁,他必须走下去。
晨雾渐渐散去,边疆的轮廓在陈奇的回望中越来越远,却深深印在他的心里。他摸了摸行囊里的同心蛊铃,轻轻摇了摇 —— 远方,岔路口的甄灵突然停下脚步,握住手中震动的巫蛊铃,朝着闽南的方向,轻轻笑了笑。她知道,陈奇会回来,他们的约定,会像契约碑一样,永远立在西南的地脉上,而新的传奇,已在闽南的路上,悄悄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