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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岁月承薪传邦本 芳华接棒续民生(1 / 2)

均平三十年五月,京北的晨光比四月时更暖些,透过窗棂洒在我手边的藤椅上,把《全国教育筹备进度表》的纸页染成淡金色。我(朱韵澜)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颤,桃木杖头被摩挲得发亮,上面刻着的“民为邦本”四个字,是悦薇十岁时用小刀刻的——那时她还踮着脚够我的书桌,如今却已能独当一面,穿着礼部制服站在议事会的案前。

院子里的老槐树枝叶正盛,去年刚装的光伏灯挂在枝桠间,玻璃罩反射着晨光。佣人张婶正蹲在花坛边拔草,见我望着窗外,笑着喊道:“议事长,今天风小,等会儿晒晒太阳正好,您这腿能舒服些。”

我点点头,目光落回进度表上“教材编写完成率85%”的字样,指尖划过纸面,忽然想起半个月前议事会的场景——老王举着工人诉求的笔记本,方叔捧着新麦样本,林阿妹攥着茶叶,那些滚烫的期待,如今正一点点变成进度表上的数字。

“姑母,您又在看进度表呐?”静雯(朱静雯)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,她穿着深灰色的常服,袖口还沾着些许油墨——显然是刚从京北师范学院的教材编写组过来。她快步走到藤椅旁,伸手轻轻扶我胳膊,指尖的薄茧还是当年在东海县翻粮囤时磨出来的,“刚去教材组看了《大明民主主义》的定稿,教授们把您说的‘结合民生案例’加进去了,比如讲‘反贪腐’,就举了去年查处的‘挪用公社粮补’案例,学生一看就懂。”

我让她把进度表翻到“考场布置”那一页,手指点在“东海县公社考点:3个教室,60个考位”的条目上:“静雯,东海县的考点,方叔那边帮着筹备了吗?别让社员们再跑远路,尤其是那些想考自学考试的老社员,腿脚不方便。”

“您放心,方叔前儿发来电报,说已经把公社小学的三个教室腾出来了,还特意换了新的木桌凳,怕考生坐着不舒服。”静雯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方叔托人带来的新麦样本,麦粒饱满,捏在手里沉甸甸的,“他还说,等六月高考那天,要组织公社的社员去考点外帮忙维持秩序,顺便给考生送开水——说这是‘报答当年议事长办教育的情分’。”

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,悦薇背着深蓝色的帆布包跑进来,马尾辫上还沾着片槐树叶。她穿着藏蓝色的礼部制服,胸前别着“礼部学司见习员”的徽章,徽章边角的鎏金还亮闪闪的——这是她三天前刚领到的,那天她抱着徽章跑回家,兴奋得半夜没睡着。

“妈妈,静雯姐姐!”她凑到我身边,把帆布包往石桌上一放,掏出一本厚厚的《礼部学司工作手册》,书页里夹着不少彩色便签,“我今天整理完了全国公社的教材需求统计,您看——蒙古自治省要‘草原畜牧防疫’教材200本,闽省茶乡要‘茶叶加工’教材150本,西北戈壁公社要‘节水种植’教材180本,都按专业分类记好了,没出错!”

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,指腹划过她耳后那颗淡淡的痣——这痣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。记得悦薇五岁时,跟着我去议事会,总爱趴在案头翻《大明国宪典》,小手指着“民为邦本”四个字问:“妈妈,这是什么意思呀?”那时我告诉她:“就是百姓过得好,国家才安稳。”如今她穿着礼部制服,做的正是让百姓过得好的事。

“悦薇,今天上班累不累?学司的王科长,没给你派难活吧?”我拉着她的手,感觉她掌心还带着点薄汗——想来是一路跑回来的。

“不累!王科长可好了!”悦薇挨着我坐下,拿起桌上的青稞馒头掰了一块,“今天他教我怎么审核公社的教材补贴申请,说要重点看‘是不是贫困公社’‘是不是农林专业’,这两类要优先批。还教我怎么写回复电报,比如给蒙古自治省的牧民老师,要写‘教材六月初发货,运费由礼部承担’,不能让他们多花钱。”

静雯看着悦薇,眼里满是温柔,伸手帮她拂去制服上的灰尘:“还记得你去年备考事务院考试的时候,每天抱着《礼部工作规范》读到半夜,说‘要跟姑母、跟我一样,做帮百姓的事’,现在真的做到了。”

提到备考,悦薇不好意思地笑了,啃着馒头说:“那时候多亏妈妈帮我划重点!您还记得吗?有天晚上我对着《大明民主主义》里的‘国营粮食制度’发呆,您给我讲您当年在东海县公社,看着方叔他们扛麦袋,下决心要解决粮囤损耗的事,我一下子就懂了!”

我当然记得。那是均平二十九年的冬天,京北下了场大雪,悦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备考,每天只睡四个时辰。有天深夜我起夜,见书房还亮着灯,推开门就看见她趴在桌上,手里攥着笔,面前摊着的《大明民主主义》上画满了波浪线,眼角还挂着点泪——想来是遇到了难懂的知识点。

“妈妈,‘国营粮食制度为啥能稳民生啊?’”她见我进来,揉了揉眼睛,声音带着点委屈,“我背了好几遍定义,可还是不懂,万一考试考到怎么办?”

我坐在她身边,把暖炉往她手边推了推,拿起她的书,翻到“国营粮食”那一页:“悦薇,别光背定义,要想实际的事。你还记得前年咱们去东海县公社,方叔跟咱们说,以前没有国营粮囤的时候,社员们收了麦,要么自己囤着发霉,要么被粮贩子压价收购,冬天还得饿肚子。后来有了国营粮囤,社员们的麦能存好,还能按公平价卖,这就是国营粮食制度稳民生的道理——不是纸上的字,是社员碗里的饭。”

那天晚上,我给她讲了不少公社的事:讲方叔怎么用账本记粮食数量,讲刘大伯怎么因为没保鲜技术,眼睁睁看着黄瓜蔫掉,讲林阿妹怎么盼着有茶叶加工教材。悦薇听得入神,后来在考试里,她写的《国营粮食制度与民生稳定》论述题,还得了满分——阅卷老师说,她的答案“满是百姓的烟火气,不是空泛的理论”。

“对了妈妈,”悦薇突然想起什么,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,展开是张手绘的地图,上面用红笔标着“教材发放路线”,“今天蒙古自治省的牧民老师来礼部,说草原上的公社离县城远,教材怕送不到。我跟他们说,我已经跟交通部门商量好了,用城乡快速公交车送,每辆车上都配个牧民联络员,还在车厢里加了保温层,防止教材被雨雪打湿。他们听了可高兴了,说‘没想到礼部的小姑娘这么贴心’!”

我接过地图,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,心里暖暖的。这孩子,没忘初心,知道做事要想着百姓的难处。静雯也凑过来看,指着地图上的“锡林郭勒公社站点”说:“这里去年我去过,冬天雪大,公交车容易陷进雪里,你得跟交通部门再叮嘱一句,让他们配防滑链,别耽误了教材发放。”

“知道啦静雯姐姐!”悦薇立刻掏出笔,在地图旁边写了“加防滑链”三个字,“我明天一上班就跟交通部门说,保证不耽误。”

正说着,张婶端着热茶过来,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。茶香混着槐树叶的清香,飘在院子里,格外舒服。悦薇捧着茶杯,忽然问:“妈妈,您当年办第一届高考的时候,有没有遇到过难办的事呀?”

我看着院外的天空,想起均平三十年五月初的议事会——赵文昌提议搞阅兵,老王反对,方叔举着粮本说缺人才,那些争论、那些期待,如今都成了温暖的回忆。

“难办的事当然有。”我喝了口热茶,暖气流过喉咙,“那时候有人说‘搞教育费钱’,有人说‘社员不需要大学生’,还有人担心教材编不好。可你看,老王坚持要办自学考试,方叔盼着孩子能学技术,林阿妹想有茶叶教材,正是这些百姓的期待,让咱们咬着牙把教育方案推进下去。现在好了,你进了礼部,能帮公社发教材,能帮牧民老师解决难题,这就是咱们当年坚持的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