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瞪大双眼,不敢相信陆渊怎么会出现在此处。
“先和我走,等下与你解释。”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,胸膛低颤,却让姜栀莫名有些眼眶发热。
她没有再说话,陆渊将她抱在怀中,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旁边草丛中的阴影,足尖一点便离开了原地。
耳边传来风声,陆渊带着她几个起落,避开宫中守卫的同时,也很快甩开了身后跟着的尾巴。
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陆渊沉默地带着姜栀绕过重重守卫,出了宫门,乌骊黑色油亮的矫健身形在长街上疾驰,不一会儿来到了陆宅门口。
姜栀看着眼前的宅院。
占地面积不小,却看起来冷清肃穆,没多少人气,和身边陆渊的气质如出一辙。
这是姜栀第一次来陆渊在京都的府邸。
他带着她进了主屋,让她在椅子上坐下,才松开一直抱着她的手。
屋内没有点灯,空气沉凝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姜栀终于没忍住,开口问他,“陆渊,你破坏我和太子的计划,到底想做什么?”
回答她的,只有陆渊将她圈在椅子上,自上而下的吻。
就像身居高位的掌控者,力道深且狠,将她所有的挣扎都碾碎在唇齿间。
姜栀眉头狠狠皱起,等他一吻结束,才有了说话的余地,“我已经把话和你说清楚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黑暗中陆渊幽深的眸子盯住她,声音沙哑,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
陆渊喘着气,“没有嫌弃你。”
姜栀的心口颤了颤,瞳仁带上水意,没有说话。
“那日在栖凤楼,你的问题,我重新回答一遍。”
他喉结滚动着,瞳仁像一片墨色的深海,“不嫌弃。”
“不,岂止是不嫌弃。”
“我心悦你,只想与你在一起。”
“想抱你,吻你,日日和你做最亲密的事。”
他气息滚烫,眼神汹涌却隐忍地克制。
姜栀低下去,不敢去看他,只喃喃,“可我和太子,还有严文康……”
陆渊打断她,“你为什么这么傻?”
“这些都不是你自愿的,更何况,那都是上辈子的事,我怎么会因此嫌弃你?”
姜栀这下真的惊呆了,猛地抬头看他,“你你你怎么会知道?”
陆渊抬手摩挲着她的下巴,无奈叹气,“姜栀,你为什么要拿上辈子的事来惩罚自己,惩罚我?”
“若我没有问出来,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?”
“知道吗,当我从太子口中得知你在忠勤伯爵府后院的事,我只恨严文康已死,否则我定要让他尝遍锦衣卫七十二道酷刑,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陆渊眼底戾气横生,有种不顾一切的疯。
姜栀心乱如麻,没料到太子会把事情都告诉陆渊,更没料到陆渊会是这种反应。
她深吸一口气,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,又怕万一你日后知道了会介意,会嫌弃,那还不如早些断干净。”
她以为陆渊定然会生气介怀,毕竟那时候他说了,她说自己出自青楼,就是在贬低自己。
她根本不敢再开口。
陆渊那股子狠戾被姜栀的话生生压了下去,寂冷的眸光有了些许暖意,“你怕日后被我抛弃?所以你心中是有我的,对么?”
姜栀愣了愣,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。
但面前的人已经开始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封。
“陆渊,你做什么?”
陆渊眯了眯眼,手上动作未停,“让你看看,我有多喜欢你。”
“怕被抛弃的,从始至终都应该是我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