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算有点本事。”老者声音沙哑,“进来吧,地脉寒镜快撑不住了。”
众人跟着他走进楼内,只见大厅中央悬着一面巨大的冰镜,镜面布满裂纹,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正是楼外看到的“血”。老者指着冰镜:“看到了?这就是雪域的地脉之镜,能映照出地脉的健康。现在它裂了,雪域的地脉很快就会枯竭,到时候别说雪,连一滴水都找不到。”
陈默拿出玄山公的竹简:“我们有寒铁令,能修复它吗?”
老者苦笑一声:“寒铁令只是钥匙,真正能修复它的,是守陵人的血。”他看向陈默,“玄山公没告诉过你?守陵人一脉,血脉里藏着地脉的本源之力,只有用你们的血浸染寒铁令,才能让地脉寒镜重凝。”
镜中的裂纹又扩大了几分,暗红色的液体流得更急了。老者将一块泛着寒光的令牌扔给陈默——正是寒铁令。“选吧,是看着雪域枯竭,还是……”
陈默接住寒铁令,触手冰凉,他没有丝毫犹豫,拔出腰间的短刀划向掌心,鲜血滴落在令牌上,瞬间被吸收,寒铁令发出一阵温热的光芒。
“你!”老者眼中闪过震惊,似乎没想到他如此果断。
“玄山公说过,守陵人守的不是令牌,是地脉,是这片土地。”陈默握紧染血的寒铁令,走向地脉寒镜,“还有谁想一起?”
疯和尚立刻划破手掌:“老子可不会让你一个人逞英雄!”苏清月和阿木也纷纷效仿,鲜血顺着寒铁令流淌,汇入地脉寒镜的裂纹中。
镜中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暗红色的液体渐渐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白光。老者看着这一幕,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两行热泪:“玄山公果然没看错人……”
当最后一道裂纹消失,地脉寒镜重新变得光洁如新,楼外传来雪域生灵的欢鸣,雪线开始缓慢回升,露出青翠的草芽。
老者将一枚冰玉符递给陈默:“这是听雪楼的信物,凭它能调动雪域的力量。下一处,去东海的‘镇海阁’吧,那里的地脉寒镜也开始裂了。”
陈默接过冰玉符,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,只留下淡淡的疤痕。他知道,这疤痕不是负担,是守护的印记。听雪楼外的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每个人带伤却坚定的脸上,下一段旅程,已在前方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