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意点头:“那我让眼线继续盯着官道,万一有信件往来,马上截下来。”
沈悦嗯了声:“你去歇吧。忙了一宿。”
知意退出去。
天亮后,诗画进来报账。
沈悦一边啃芝麻卷一边听。
诗画说:“侯府最后那笔药材款还没结清,要不要现在追?”
沈悦摇头:“等等。等苏家倒了再算,一口气收两份债。”
诗画点头:“我已经让掌柜停了他们的赊账。”
沈悦问:“外面怎么说?”
诗画笑了:“都说您英明。街口卖糖葫芦的老张说,顾言洲这种人就该打出去,还带孩子骗人,缺德。”
沈悦嗤笑:“总算有人说句实话。”
她吃完最后一口,擦了擦手:“墨情呢?”
诗画说:“在药房熬新方子,说最近风大,给您备点润肺汤。”
沈悦点头:“让她别太累。”
诗画退下。
中午,书诗进来。
她站得笔直:“主子,我已经重新排了门岗。以后外头送来的东西,一律先验再进府。”
沈悦问:“那孩子的事处理好了?”
书诗点头:“我已经让厨房换了米油,所有入口的东西都由墨情亲自过目。”
沈悦点头:“小心点总没错。”
书诗又说:“我还让西角门加了双岗,夜里巡逻也多了两趟。”
沈悦笑了:“你比我还紧张。”
书诗正色: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
沈悦拍拍她肩膀:“辛苦了。”
书诗退下。
下午,知意又来了。
她手里拿着个小纸包:“我在城东驿站附近的眼线捡到这个。”
沈悦打开一看,是半张烧焦的纸片。
上面有几个字还能看清:“……信已毁……勿再联络……”
沈悦挑眉:“他们开始毁证据了?”
知意点头:“看来是怕被查到。但我已经安排人在官道上守着,只要有人递信,立刻动手。”
沈悦冷笑:“让他们写。写越多越好。到时候一锅端。”
知意笑了:“您真是半点不急。”
沈悦躺回去:“急什么?他们都在我眼皮底下跑,还能飞了?”
她闭上眼:“你去睡会儿吧。昨晚没合眼。”
知意点头:“那我先下去了。”
她走出去。
屋里安静下来。
沈悦翻了个身,顺手拿起话本继续看。
没多久,秦淮来了。
他站在门口,一身玄色长袍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沈悦抬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秦淮走进来:“听说有人想拿你开刀?”
沈悦笑:“你是说顾言洲?他早跑了。”
秦淮坐下:“他背后的人还没抓。”
沈悦摇头:“不用抓。他们不敢再动。”
秦淮看着她:“你知道我会怎么做?”
沈悦点头:“你不会让他们活着串联起来。”
秦淮嗯了声:“我已经让巡防司盯紧所有出京路口。任何人带信,当场扣下。”
沈悦笑了:“我就知道你能搞定。”
秦淮看着她:“你不问我细节?”
沈悦翻个身:“问那么多干嘛?反正你也帮我收拾了。”
秦淮沉默一会儿,起身要走。
沈悦叫住他:“哎。”
秦淮回头。
沈悦说:“下次打他重点,别让他还有力气爬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