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达介绍道:“穹顶之下住着各国要员。玻璃内侧注满人造臭氧,能有效阻隔紫外线。里面还装有三十多台大型气候调节器,精准控制温湿度。
生活在其中,呼吸的空气恍如内陆八九十年代。而科学家和杰出贡献者,若无上级许可,依然无法私自进入。”
又行驶片刻,车停了。三人下车,先在宿舍楼下的食堂简单用过午餐。钟婷便让纪婉慈随钟达回房休息。
“我没有自己的宿舍吗?”纪婉慈有些迟疑。
“还害羞呢?你们都快结婚了,住一起不是正好。”钟婷笑道,“现在岛上人满为患,确实腾不出空房了。”
想到沿途所见,用“挤”字似乎并不贴切——单是那座高尔夫球场,就足以容纳内陆多少百姓。
纪婉慈刚想说去钟婷房间,转念想到李研斌,便问:“姐夫人呢?昨天视频时忘了问。”
钟达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,示意她别问。随即道:“好了,先回我那儿吧。两年没见,好多话想跟你说。”
“婉慈坐这么久飞机,先让她好好歇歇,醒了再说。”钟婷劝道。
纪婉慈随钟达来到宿舍。她性格本就保守,与钟达分离两年,乍然便要同居,心中颇不自在。她坐到床沿一角,不自在地再次开口:“姐夫人呢?他当初没跟你们一起来?”
“姐夫……两年前就病逝了。”纪婉慈知道李研斌身体欠佳,但这消息仍显突然。
“那天晚上,姐姐急电说姐夫出事了。等我赶到昭城中心医院,人已经走了。记得那是姐夫去昭城出差的第十三天,竟成永别。”
钟达声音低沉,“我在走廊安慰姐姐时,一个黑衣人找到我们,讲述了南极基地的事。起初不信,直到一个视频电话——是消失了一年、大家都以为去世的气象监测总站赵教授。他在视频里展示了基地概貌。”
“我想带你走,但黑衣人说你不在名单上,必须由高层推荐才行。这两年,我和姐姐不知写了多少推荐信,才终于得到许可让你过来。”
纪婉慈终于了然。
“你再往里坐点,当心掉下去。”钟达面露尴尬,“你……不会还怪我当年不辞而别吧?你不知道这两年我们为你争取名额费了多少心力。要不……晚上你睡床,我打地铺?”
纪婉依言往里挪了挪,抬眼直视他:“说吧,他们需要我做什么?”
钟达一时语塞。
“一定是我突然有了利用价值,否则不可能批准我加入,而且整个航班就我一个乘客。”纪婉慈目光锐利。
钟达暗叹她的敏锐。“我是搞气象的,具体不清楚。听姐姐提过,好像是研发……飞碟时遇到了技术瓶颈。”
“飞碟?!”纪婉慈难以置信地盯着钟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