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却拍着胸脯说“砸锅卖铁也给你凑”。
东拼西凑找亲戚借,总算凑齐了五十万。
订婚那天,炮家人笑得合不拢嘴,催着赶紧办婚礼。
从订婚到结婚,前后不到七天,像一场赶工期的工程。
婚礼当天,原主穿着租来的西装。
胸前别着皱巴巴的红花,站在酒店门口迎客,脸上的笑就连村里的野狗都看得出是假的。
拜堂时,炮诗秋突然拽住他的胳膊。
说她弟弟要买房,家里临时决定再加四十万,不然这婚就不结了。
炮家人堵在礼台旁,嗓门比鞭炮还响,宾客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原主身上。
他父母急得差点跪下,求着“先结婚后补钱”。
对方却油盐不进,说“钱不到位,拜堂免谈”。
看着僵持的场面,原主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最后是父亲红着眼圈,在婚礼现场给所有亲戚朋友鞠躬借钱。
一个个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,才又凑齐四十万。
收礼钱的红箱子里,塞满了皱巴巴的零钱和借条。
这场婚礼成了一场笑话,宾客们匆匆吃了饭就走,留下满桌狼藉和原主一家的沉默。
结婚第二天回门,父母气得不肯去。
原主只能和炮诗秋单独回娘家。
炮家人异常“热情”,轮番给他灌酒。
他本不想喝,可对方说“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”。
架不住劝,最后醉得不省人事。
醒来时头痛欲裂,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地板上,屋里空无一人。
他走出房间,疑惑找人询问。
路过的一个邻居说“一早全家就拖着行李箱走了,说是去外地发展”。
原主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才反应过来。
自己被骗了。
报警,立案,找律师,打官司。
可炮家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电话不接,地址更换。
偶尔联系上,要么说在省外打工,要么说去了国外。
每次开庭都动不动缺席。
这一拖就是三年,四十万的外债像座大山压在身上。
父亲每天收摊后还要去工地打零工,累得背都驼了。
母亲整日以泪洗面,头发白了大半。
原主看着父亲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,看着母亲日渐佝偻的背影,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。
第三次开庭失败,法官宣布休庭时。
炮诗秋和她弟弟炮腾片正嬉皮笑脸地从法庭出来。
看见原主,还嘲讽地说“没钱就别学人家娶媳妇”。
积压了三年的愤怒和绝望瞬间爆发。
原主想起花坛里藏着的那把柴刀。
那是他前一天就备好,想找机会和对方“理论”用的。
他冲过去抽出刀,朝着姐弟俩挥了下去!
警笛声刺破了法院门口的宁静。
原主被按在地上时,看着血泊中的炮家人。
他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最终,由于案件极其恶劣,且影响太大,原主被判了…
…
(高中时,有一次晚上回家路过网吧。看到两辆警车抓了十几个未成年,后来听人说,是一个小孩英雄联盟连输了十几把,一气之下,出门就给举报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