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上绣pF-t，t是teacher！
杨靖一拍手：妙！
刘会计那有现成的积分系统，稍改改就能用。
每带一次劳动课记三分，学生得拾粪之星导师加两分，教案被县里采纳奖五分——他突然压低声音，校长要能得个包，说不定能把劳动课列成必修课。
事实比他想得还快。
兑换日那天，平安屯小学的操场比赶大集还热闹。
刘会计搬来长条桌当柜台，小石头娘守着一摞新书包，蓝印花布在秋阳下泛着光，pF-K和pF-t的绣样像撒在布上的星星。
李老师，您带娃们记了半年账，积分够换包！小石头娘把包递过去。
李老师摸着包上的绣字，喉结动了动：我教了二十年书，头回有人给我劳动奖励他突然拔高嗓门，明儿起，我的算术课加半小时记账练习！
校长捧着第一个pF-t包，打开时一张红纸片地掉出来——荣誉证书，烫金的劳动教育点灯人几个字晃得人眼晕。
他抹了把眼角，声音发颤：下学期开始，全校教师必修劳育辅导课，不及格的——他顿了顿，扣工分！
老师们哄笑，张大山挤在人群里嚷嚷：护学队算不算辅导？
我每天送娃过柳河，这算校外辅导小石头娘举着妇女会的记录本子直跺脚：我带娃们织围脖的记录都在这儿，漏登一个我跟你急！
当晚，杨靖的炕桌上堆了十二封公社来信。
北屯的信纸上画着药材图谱：我们要采药少年包，装得下药锄和标本本。柳河屯的信沾着草屑：拾粪先锋袋要带钩子，挂在粪箕子上方便！最上面那封盖着县城小学公章：劳动少年包能否代购？
我县欲推广劳动教育......
系统面板突然泛起金光，提示音比以往都响：【激励闭环】达成，劳动价值覆盖全人群，解锁全民积分网——可接入教师、医生、赤脚兽医等职业群体。
杨靖望着王念慈连夜赶制的样品，铅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写：下一步，让每个弯腰的人，都有属于自己的。他翻到新一页，刚写下医生积分项：上门问诊+5分，治愈疑难杂症+20分，就听见西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掀开门帘一瞧，王念慈正借着月光穿针，缝纫机上摞着新缝的劳动少年包，针脚细密得像一行行未写完的账。
她抬头时，发梢沾着线头：明早要给小学送头批货，我再检查检查带子。
杨靖凑近看，最上面那个包的pF-K绣样旁，多了朵小红花——是王念慈偷偷加的。
他刚要说话，窗外传来公鸡打鸣声，东边天已泛起鱼肚白。
王念慈把书包整整齐齐码进竹筐，抬头对他笑：走，送我去教室？
竹筐里的蓝印花布被晨风吹得轻轻翻动，像一片蓝色的波浪，正朝着小学的方向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