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迹与井中字条截然不同,显然出自另一人之手。
云舒心中疑云丛生,安抚赵侧妃几句后,匆匆告辞。
她直奔书房,将两封密信并排放在墨临渊面前:\"王爷请看,这两封信笔迹不同,落款方式也不同。井中字条落款无姓,而丞相密信有'赵'字落款。\"
墨临渊仔细比对后,面色凝重:\"你的意思是...与赵侧妃联络的不止一方?\"
\"正是。\"云舒点头,\"井中字条笔迹刚劲,更像是军中之人的手笔。而丞相笔迹圆滑老练,明显是文官风格。\"
墨临渊站起身,踱步沉思:\"看来赵侧妃成了多方利用的棋子。丞相府想通过她掌控王府动向,而另一方...或许是军饷案的真凶,想通过她嫁祸丞相府?\"
云舒忽然想起一事:\"王爷可记得杜钦使出示的那封密信?笔迹鉴定说像周勉长史,但有没有可能...其实是模仿井中字条主人的笔迹?\"
墨临渊猛然转身:\"你的意思是,真凶在军中?\"
就在这时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,紧接着是兵刃相交之声!
二人对视一眼,立即冲出书房。只见院中几名暗卫正与几个蒙面人激战,地上已躺着一具尸体。
\"保护王爷!\"周勉长史带人赶来,加入战团。
蒙面人见势不妙,纷纷后撤。一个蒙面人突然朝云舒方向掷来一物,寒光闪闪竟是一把匕首!
墨临渊眼疾手快,拉过云舒闪避,匕首擦着他的手臂飞过,划破衣袖。
\"追!\"墨临渊怒喝,暗卫们立即追了出去。
云舒急忙检查墨临渊手臂:\"王爷受伤了!\"
只是皮肉伤,鲜血却已染红衣袖。云舒忽然愣住——流出的血液颜色鲜红,但与她在永兴坊得到的染血碎布上的暗黑色血迹截然不同。
\"王爷,您的血...\"她低声道。
墨临渊也注意到异常,眼神骤然锐利:\"那碎布上的血黑得异常...像是中毒所致。\"
周勉长史凑近一看,突然道:\"卑职想起来了!运输队出发前,曾接收一批新式护甲,说是丞相特批的额外补给...难道问题出在那里?\"
一切忽然串联起来。云舒感到一阵寒意:\"若真如此,那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针对王爷和丞相的一石二鸟之计!\"
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,一个侍卫狂奔而来:\"王爷!不好了!赵侧妃她...她悬梁自尽了!\"
众人震惊,急忙赶赴赵侧妃院落。只见赵侧妃已被救下,昏迷不醒,颈间一道深勒痕。
桌上留有一封遗书,上面写着:\"妾身罪该万死,无颜再见王爷,唯有一死以证清白。\"
墨临渊拿起遗书,看了一眼便冷笑:\"好精妙的模仿,几乎与侧妃笔迹一模一样。\"
云舒细看之下,果然发现几个细微破绽:\"这不是侧妃所写!她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,被人灭口!\"
墨临渊眼中寒光凛冽:\"看来,我们离真相不远了。对方已经狗急跳墙...\"
他话音未落,又一名侍卫慌张来报:\"王爷!杜钦使带兵包围了王府,说是奉旨捉拿叛国逆贼!\"
窗外火光通明,映照出墨临渊冷峻的侧脸。
\"终于来了。\"他缓缓道,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,\"舒儿,怕吗?\"
云舒望向窗外闪烁的火光,轻轻握住他的手:\"与王爷同在,无所畏惧。\"
大门被重重撞响,杜钦使的声音穿透夜空:
\"开门!奉旨捉拿钦犯墨临渊!抗旨者格杀勿论!\"